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鼾聲。
舉起酒壺灌下幾大口酒,劉成河舒服的長出了一口氣,臉上慢慢紅潤起來:
“南有果粒夏穿皮,北頭花葉不知飢,鎮東狗剩拴鐵鏈,西邊日頭看不見,只有牛海真好漢!”
劉成河呷口酒,眯起眼睛講起了故事:
“當今的官渡古鎮,有五個人,心竅自幼未能全開,說白點就是傻子,鎮南的果粒大夏天穿著羊皮襖子,誰讓他脫他提著菜刀砍誰,年前渾身上下就穿了一條背心跳進了冰窟窿,到今天都沒出來;北頭的花葉據說是個女的,據說有時候的十天半月不吃飯,有時候一天吃八頓飯;狗剩在鎮子的最東頭,從五歲起,就堅信自己是條瘋狗,見誰咬誰,他爹沒辦法,就把他綁起來了;西頭的日頭喜歡亂跑,有時候一個人跑出去一兩個月,沒有人知道他去哪了,卻總能找回來。”
“咱這個牛海不一樣,他不是真的傻。”
幾大口酒之後,劉成河臉上的頹廢漸漸退去,坐在小板凳上沒換地方,衣服還是那身舊衣服,頭髮仍有些花白,臉上的皺紋也沒有變淺半分,整個人的氣場卻慢慢發生了變化,似乎慢慢變的年輕了起來。
脊背挺拔起來的劉成河流露出的精氣神讓人感覺他的年齡應在四十歲左右,這和秦塞的記憶完全相符。
“你叫秦塞,劉貴小時候最羨慕的人就是你和賀西風他們。”
劉成河的聲音變的有些低沉,語速比剛才快了不少,似是冰凍已久的河流剛剛恢復了水流,也恢復了些許生機,神色也變得恬淡悠閒,講話的表情和語氣像是在和老友閒聊著與自己毫不相干的鄉間野史。
“那是個難得的好天氣,連續呼嘯了好幾天的北風忽的就停了,日頭升的極高,正午時分的溫暖讓人不覺得正值冬日。就在剛才我們走過的那條衚衕與主街的交叉口,無所事事的閒漢們斜靠著牆邊的草堆,懶洋洋的曬著暖兒,口中講著翻來覆去不知道說過多少次的葷段子,討論著蔡三爺的十幾房妾室到底哪一房更值得帶進夢裡。兩個和我差不多歲數的光棍甚至還爭吵起來,一個說十二房的胸大屁股翹,睡起來肯定更過癮,另一個說十七房的腰那麼細,生來就是給人抱的……,這些個老光棍啊,生平都沒聞到過女人的味道,竟因為自己的想象推搡了幾下,你說可不可笑?”
劉成河嘴上說著可笑,臉上卻是沒有任何笑意。
“一個趁著天暖和剛翻完身上蝨子的閒漢忽然一聲大叫‘呔~!看箭!’
跨步擺了一個四不像的弓箭步,左拳虛握對著幾步外的一個人,右手食指、中指和大拇指憑空捏在一起往後拉,像是射箭的樣子,接著幾個手指一鬆,嘴裡同時發出‘啾~’的一聲。站在他對面不遠處的一個人隨著這聲響,緊緊的捂住了胸口,翻起白眼緩緩的倒進了草堆,倒下後兩腿還看似不受控制的抽搐了幾下,不一會兒就不動了。”
“眾人一陣大笑,那剛才還推推搡搡的兩個光棍漢也隨著眾人一起大笑,瞬間泯了恩仇。那配合這些人哈哈大笑而倒在草堆中的人就是牛海,他是整個古鎮的開心果。”
“人們都說牛海是傻子,鎮子上不管是老人小孩還是閒漢悍婦,都喜歡拿牛海尋開心,農閒時節拿他開一些不鹹不淡的玩笑,給自己帶來些許歡快,不懂事的孩子們甚至對他時有辱罵,用土坷垃遠遠的丟他。或者牛海果然是傻的,他從來都不會生氣,呵呵的笑著,和愚弄他的人一起笑。只是每到農忙時節,家裡有農活忙不過來的時候,牛海又成了人們眼中的香餑餑,‘牛海,幫忙割麥子~’,‘牛海,幫忙拉糞車~’,‘牛海,給我掰一天玉米~’。他還是呵呵的笑著,和這些既愚弄他又把他當牲口使的人一起笑。然而,這個有一萬多口人的鎮子上,有那麼為數不多的幾個講究人,他們偶爾也會關心牛海,給點吃的、用的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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