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無條件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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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1月2日清晨，高橋宅。

“安城哥，你怎麼……要出門？”胡桃揉著眼睛，只套著一件大的分外不合身的V領衫從房間裡走出來，卻只看到漢斯已經收拾妥當，拉著一個小行李箱準備離開的身影。“這麼早，還帶著行李箱？”

“嗯，明美姐姐和我約定的，早上9點在我家門口接我。如果現在不回去我家的話，就趕不上了。”抬頭，回胡桃以微笑，漢斯隨即繼續向門口走去。“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4號回來，或者3號晚上也說不定，這兩天你先照顧好自己。”

“說的跟是你在照顧我一樣，”胡桃撇嘴。“這兩天明明都是我在打理衣食住的問題！”

“好吧好吧，總之……我先走了，回來之後繼續陪你玩遊戲。”漢斯卻也沒有繼續辯駁，而是在玄關處換好鞋子，推開門——

一輛黑色轎車已經停在了高橋宅的門口，似乎已經等待他多時了。

漢斯這才想起來，他不該那麼天真，還以為自己需要回到家裡去等著明美姐姐的司機上門呢。以對方的掌控度來說，當然知道自己現在在這裡，司機也自然會來這裡接他。

…………

“可以啊小子，”坐在椅子上，雙手抱胸，宮野明美端著一杯茶水，看著站在他面前，低眉順眼的漢斯。“聽說，司機是在胡桃的家裡把你截下來的？”

“是。”在宮野明美面前，漢斯不敢有任何隱瞞。“我……確實在胡桃家過夜了。”

“挺好的，”宮野明美說著，將茶杯有些隨意地放在桌面上，發出了有些不和諧的響聲。“從昨天晚上11點30分，到今天早上7點40分。整整32個小時，你們看起來在家裡玩得很開心嘛？”

“第一天晚上回去之後就是等到過年，然後就休息了。”漢斯的頭更低了。“第二天我們在家裡用冰箱裡的儲備食物對付的三餐，然後在家裡玩了一天的超級任天堂主機遊戲。”

“哦，也就是說，你們什麼都沒有做？”宮野明美如此詢問著，發出審視的目光。

“您指的是？”漢斯疑惑。

“Solera，”片刻沉默之後，宮野明美從包裡取出了之前那枚紀念幣，並且吐出了這樣的一個代號。“轉身。”

沒有任何遲疑和猶豫，漢斯照做。緊接著，他的後頸傳來一股冰涼的觸感，這使得他不由得打了個冷戰，目光也隨即渙散了下來。

“跪下。”來自宮野明美的命令。

仍然沒有任何遲疑，也毫無對個人尊嚴的顧忌，漢斯雙膝微微前傾，隨即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彷彿一個被訓斥的奴僕一般。

“你和胡桃，”宮野明美的提問相當直接。“做過了嗎？”

“根據語境，如果指兩性的性行為，沒有。”

“撫摸敏感部位？”

“如果以正常的性觀念定義的話，沒有基於主觀故意的有關行為。”

“接吻？”

“沒有。”

“親吻？”

“如果以正常的定義衡量，沒有。”

“……”宮野明美走回到漢斯的正前方，表情有些困惑。“那麼，你們有在交往嗎？”

“如果以明確的告白作為區分界限，沒有。”

“如果以自由心證的觀念進行判斷呢？”宮野明美雙手抱胸。“據說，年夜的時候，你們似乎交換了不得了的宣言呢。”

“如果以實質來判斷的話，我想是的，”漢斯繼續一五一十地回答。“我們正處於心照不宣的戀愛交往當中。”

“那麼，清水名夜竹呢？和她的戀愛關係你打算怎麼處理？”終於得到了有價值的資訊之後，宮野明美繼續追問。

“根據目前的情況，可以合理判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