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七章:出人意料的入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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飽私囊,那我敢問大人,您可有什麼證據。”
眼見著二人戰火升級,兩方的人也拉了進來,大家七嘴八舌,整個朝堂的秩序一時只如同菜市場一般。
最後還是上首的太監出來說話,這些人才平息了怒火。
另一邊,在那言官懟尚書之時,另一名年輕的言官只突然從其中站了出來“憐百姓之疾苦?在其位謀其職?事實果真如此嗎?許大人說的這般義正言辭,到底也不過是因為自己也是出自安西吧?”
這人是趙衍楨身邊的言官,想當然他的話,多半代表著晉王的意思。
故而原本爭執的雙方,只都不自覺將視線落在了一副局外人姿態的晉王趙衍楨身上。
畢竟趙衍楨自從回朝之後,便一直十分低調,幾乎京中事務,他很少捲入紛爭之中,甚至原本有人傳他想與太子爭奪帝位,原來的一些老世家便想繼續站在他身後,可在看到他那副不問世事,一心只守著晉王妃過日子的模樣後,很多人便也只能放棄了他。
故而他雖然身居高位,也常年上朝,但卻一直是個隱形人,眾人幾乎都要忘了他的存在。
可如今這個隱形人居然出手了。
一時所有人都看不清對方這是什麼路數。
直到趙念澤出言打破了這平靜,他朝那位年輕的言官道了一句“聽你的意思,你似乎另有一事要發表意見?”
那年輕言官只道了一句“臣的確有事要啟奏,臣的這份奏章是來自安西治下一位知縣的來信。他奏安西知府中飽私囊,從三年前開始,安西的救濟糧便未發放到下面過,便是救援,也只是下面的官員為了不激起民怨,只能東家拼西家湊,而救濟糧多數都被納入了知府他們的囊中。除此之外,他們每年在有上面的減免納稅的情況下,還對下收取足額的賦稅,安西早就是民不聊生的景象了。”
“有田的為了生存只能賣田賣地,之後淪為租戶,沒田的只能賣兒賣女,賣入那些大戶人家家中成為無籍的勞動力,如此一來人頭少了,賦稅自然也少了,而他們對底下這些大搞兼併的大地主不聞不問,甚至狼狽為奸,卻對底下的疾苦視而不見。”
“這樣欺上瞞下之輩,總可說他是憐百姓疾苦之人?”
“這必是血口噴人!”那名原本在奏請免除賦稅的官員立刻開口道了一句。
聽到對方的話,那言官卻也不咄咄逼人,他只不卑不亢道了一句“是不是血口噴人,此事只需派人一查便知,臣懇求陛下,能派人去安西走訪一趟。”
“若其所言果真是微臣誤會安西知府,臣願除去頭上官帽!不知許大人可敢?”那言官繼續反問道。
聽他這話,雖然不至咄咄逼人,卻也有四兩拔千斤的意味。
那人當即只連話都說不利索了,那尚書雖然不知道趙衍楨是什麼來路。
可此時他怎麼可能放過這個落井下石的機會“我看他怎麼敢呢?畢竟安西問題這麼大,他擔得起嗎?我就說年年賦稅減少,年年救濟災糧,怎麼就安西這裡的人口仍舊這般大量銳減,原來是安西這裡碩鼠為患!臣懇請陛下就此事!”
那尚書底下自然也是有不少人的,聽了尚書的話,其他利益相關者只也齊聲道“求陛下明查此事,還安西百姓一個公道!”
趙念澤聞言並沒有什麼情緒波動,他看了一眼一旁的趙衍楨,並且朝趙衍楨點了點頭。
誰也不知道今日這起嚴查安西的事情,原本就是他與趙衍楨在背後合夥推波助瀾。
趙念澤只朝底下眾人點了點頭,隨後繼續道“安西此事若為真,那自然是決不能姑息的,若為假!那也是不能允許的!這事就這麼定了。只不知眾位愛卿,可有推薦欽差的人選。”
“微臣以為晉王為不二人選!晉王殿下德高望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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