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字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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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涼如水,星辰黯淡。
禹澤山上起了霧,把本該有的霜月星燦全都遮擋了起來。
好在上山的沿途都燃著石燈,暖色的燭光照清了行路的方向,倒也不算伸手不見五指,只是與平時的夜色相比,暗些罷了。
聞瑕邇提著一把掃帚在禹澤山的山道上走了快兩個多時辰也沒尋到夙千臺,他將掃帚往地上一放,找了塊乾淨的石頭坐下。
坐下之後冷靜的推測了一番,得出了一個結論——
他迷路了。
聞瑕邇扯了扯領口,夜風灌進來趕走了身上的熱意。
禹澤山上的亭臺樓榭少說也有幾百個,可他這一路上山竟是一個都沒見著。
偏頭打量了幾眼周圍的景色,發現四周的樹木草叢都以一種自然的形狀生長著,不但茂密還十分繁雜,不像有人經常打理過的模樣。
這一發現無疑是坐實了聞瑕邇心中的猜測,他不僅迷路了,還走到了禹澤山的荒僻之處。眼下別說人影了,就連一個鬼影都沒看著。
他在衣袖裡翻了一圈,沒找到引路的符咒,出門出的太急,符咒都沒帶全。聞瑕邇臉色很不好的從石頭上站了起來,轉身改道從山間小路走。
他下定決心今夜就算走遍禹澤山整個山頭也要找到夙千臺。
山間小路要比他之前走的路難走上許多,一腳深一腳淺不說,光線也相較之前更暗沉了。
不過等視線習慣之後也就適應了,只是不能如之前那樣靠著火光看清四面八方的景象,他有好幾次踩空差點被絆倒。
等走到一處地面相對平坦的竹林之時,衣服上已經被沿路尖銳的樹枝劃破了幾條口子,可眼下他已經顧不得這些了,只能繼續往前走。
又往竹林深處行了幾里,忽見前方不遠處立著一塊石碑。
聞瑕邇一喜,忙走上前去看石碑上的字,待看清之後卻發現這碑竟是塊無字碑。
他心中剛燃起的一點希望之火立時被澆滅,原以為這塊碑是塊指路碑,再不濟也是塊地名碑,沒曾想這碑上竟一個字都沒有,他棄了大道改走小道,看來還是選錯了。
聞瑕邇煩悶的靠在了石碑上在心中嘆了口氣,忍不住胡思亂想,眼下君靈沉的住所明明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可嘆他卻怎麼都到不了。
即便身處同一方天地,見不到就是見不到。
緣淺如斯四個字,大抵說的就是他和君靈沉了。
就在他意冷煩悶之時,空寂的竹林中突兀的多出了一陣腳步聲,聞瑕邇循聲望去,遠遠地便看見一個提著燈籠的白色人影正向他的方向徐徐走來。
他警覺地從石碑上站直了身,迅速的躲到了石碑之後坐下,從袖中拿出一張隱蔽身形的符咒給自己貼上。
他是打暈劉大壯才上的山,若是此時被人撞見這件事肯定會露餡,所以他必須躲開禹澤山巡山的弟子,不能被發現落下話柄。
好在他提前準備了隱蔽身形的符咒,躲在石碑後只要不發出聲響,即便是有人從他面前走過也察覺不到他的存在。
聞瑕邇安心的靠在了石碑上,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坐著。
腳步聲越來越近,他豎著耳朵去聽,腳步聲戛然而止。
燈籠裡映出的火光有一小半打在了他的腳上。
來人在石碑前停住了——
與他僅一碑之隔。
林中有微風在此時拂過,撥開了被雲霧遮擋了許久的霜月和星辰。竹林間灑滿了銀光,星月交輝,風清林朗。
來人站在石碑前許久卻沒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彷彿入定般。
聞瑕邇心想也不知誰手底下的弟子竟如此無聊,對著一塊無字碑都能觀摩多時,難道還能看出什麼花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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