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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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這個人好像不是我們冥丘的。”
聞瑕邇收回手,說道:“還請詳細告知。”
那人答:“我前些時日在城外狩獵,路過一個村子。無意中發現那村子裡有許多人都像他這般......”
聞瑕邇追問:“都像他這般口生獠牙,指甲頎長?”
那人說是,“我知曉這模樣多半不對,便沒敢在村子多留,回了家中。”
聞瑕邇若有所思,少頃道:“那個村子在哪裡?”
“出城外往西行三十里。”那人想了想,又道:“我記得叫水村。”
“我知曉了,多謝這位鄉鄰。”聞瑕邇彈出一道赤符貼在那乞丐身上,那乞丐便倏的繞開人群,疾奔消失。
他說道:“大家若是在城中再遇到這樣的人,煩請一定要來我家告知,我會讓家中的修士們來擒住他們。不然由得他們發狂亂咬,傷到人就不好了。”
一眾鄉鄰應聲說是,聞瑕邇又囑咐了大家幾句不要擅自和這些東西抗衡後這才讓人散去。
“很邪門啊。”聞瑕邇道:“青天白日的還能發起狂來咬人,再邪的殭屍都不成。”
莫逐沉吟道:“而且這乞丐看起來還像半個活人。”
“那走吧。”聞瑕邇哥倆好似的拍了拍莫逐的肩,“水村的‘人’在等我們。”
莫逐道:“聞先生不讓少君出城。”
聞瑕邇渾不在意,“這邪門的東西都竄到城裡來了,難道我們要放任不管?”
莫逐面色稍露遲疑,“但......”
聞瑕邇一把攬過莫逐的肩就往城外走,“走了走了,堂堂七尺男兒做事哪能這般婆媽......”
冥丘城西相隔三十餘里的水村,此刻黑雲壓頂,陰氣瀰漫。
朗禪與雲束各自率著應天長宮和雲家的十幾名弟子,手中持劍,行走在村落間。雖是行的一條路,但兩邊弟子卻各自離的老遠,猶如井水不犯河水一般,硬生生將中間隔出一條能容納三四人並肩的道來。
也不外乎這兩家弟子如此,前幾月不久在雲束和朗婼的大婚上,新娘子跟人跑了路,弄得雲家在修仙界顏面盡失,若此刻雲家人還能面不改色的和應天長宮的人和平共處,那才真真是見了鬼。
村落中所見之處均橫七豎八的躺著屍首,這些屍首均是嘴生獠牙,指甲頎長,露出的面板呈現出怪異的紫色。
雲束打量著這些屍首,以袖掩鼻,“好臭的味道。”
身後弟子忙上前,遞過一方帕子給他,“公子用這個遮鼻,興許能好些。”
雲束皺眉接過,帕上有股檀香味,將口鼻間的臭味擋去了許多,但香味一過,仍舊還是能聞到周遭那股燻人的惡臭。
這村落中散發的味道既像是屍骨腐爛已久的惡臭,又像是浸泡在血中的腥臭,兩者兼而有之,無論是哪種,的確都臭到令人髮指。
應天長宮的弟子見雲家的弟子遞了塊帕子給雲束,也不敢落後,從身上摸索許久,卻只摸出了一塊汗巾。他自己先放在鼻尖嗅了一嗅,不覺異味,這才上前遞到朗禪面前,“二公子也遮一遮吧。”
朗禪還未接過,雲家那邊便傳出了譏笑聲。
那遞汗巾的弟子面色一紅,手騰在半空中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朗禪淡淡瞥了雲家那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對面前弟子說道:“我不覺難聞,不必擔心我。照顧好自己即可。”
弟子點點頭,收回汗巾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雲束捂帕悶聲道:“應天長宮如今已落魄到連一方帕子也買不起了嗎?還讓二公子用汗巾捂鼻,真是笑死個人了。”
雲束是雲家少家主,既已帶頭奚落,剩下弟子自然是出聲應和,一通冷嘲熱諷對著應天長宮鋪天蓋地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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