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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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束厭惡道:“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待在自己院子裡養動物。”
聞瑕邇心下稍寬,一掌拍在雲束肩膀上,“要是讓我知道你有所欺瞞,你猜猜會有什麼後果。”
“愛信不信!”雲束哆嗦著肩膀怒目圓睜,“你既然想當孝子現在就該去姑姑膝下伺候著,在我面前裝什麼裝……”
聞瑕邇道:“你當真想讓我去雲家侍奉我娘?”
雲束臉色一白,嫌惡道:“你一輩子不和我雲家沾上關係才好!”
聞瑕邇冷笑一聲,一腳踹在雲束屁股上將人踹下了屋簷,“求之不得。”
雲束摔了個四腳朝天,雲家弟子忙上前攙扶,雲束站起身指著屋簷就要破口大罵,可那上方哪裡還見得著聞瑕邇的身影。
“少君為何屢屢針對雲束?”莫逐走在聞瑕邇身旁忍不住問道。
他二人已行至一方開闊的道上,沿途景象與他們進村時所見無二,具是被渾身發紫的屍首佔據。
聞瑕邇抬腳跨過一具屍首,淡聲道:“雲家與我有一段舊怨,雖談不上不共戴天,但卻讓我至今難以釋懷。”
何止是難以釋懷,說成是刻苦銘心都不為過。
他之所以會在前些時日雲束和朗婼成親之日上幹出那一番駭人事,不過是為報當年雲酬趕盡殺絕,羞辱他父之仇,而君靈沉算起來只是捎帶罷了。
他十歲之時,他父親聞秋逢曾帶著他一起去過雲家,所為之事不過一件,便是向當時的雲家家主求個情面,帶走他母親和弟弟雲杳,一同回冥丘。
他父親彼時尚未聲名鵲起,不過一介散遊魔修。那雲酬知曉他們來意後便起了殺心,用著大人談事的由頭將他從他父親身邊帶離到後院,讓那時比他小上一歲的雲束陪他玩耍。
他當時年幼,聽見雲束喊他一聲表哥便欣喜不已,對雲束毫不設防,而云束卻在他二人獨處時,端了一盤有劇毒的糕點哄他吃下。若非他當時已入道體內有靈力暫時吊著他半口氣,而他父親又恰好發現的及時,他早已死在雲束的那盤糕點之下。
在雲酬鋪天蓋地的羞辱和無盡的謾罵聲下,他猶記得當初他父親是如何帶著奄奄一息的他躲開雲家人的追捕離開雲家的。這天地間最能羞辱詆譭人的字眼,在那場逃亡中,十歲的他從一個稱得上是他舅舅的人口中聽的一清二楚。
然他父親如今已不是當年能任人羞辱的魔修了,他亦不是當年隨隨便便一盤帶毒的糕點就能要他半條命的幼童了。雲家最重顏面,他便親手攪了這顏面。
莫逐十分有眼色的沒有追問這段舊怨的前因後果,只囑咐一句:“少君下手有分寸便可。”
聞瑕邇道:“要不了他的命。”
正二人說話間,黑漆漆的街道四下驟然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詭異氣氛油然而生。
聞瑕邇彈出幾道落火符浮在虛空,霎時照亮了大半條街道,只見原本地上躺著的屍體竟拖著四肢,從地上緩慢爬起。
“出手了。”聞瑕邇掃視著四面八方不斷甦醒的屍體,笑著問莫逐,“不知我和莫先生的眼力哪個更好一些?”
莫逐背靠聞瑕邇而立,一雙眼飛快的在屍體上掠過,“莫逐虛長少君幾歲,想來在眼力這方面應當略勝少君一籌。”
“那可不見得。”聞瑕邇徒手畫陣,不過眨眼,地面赤光大盛,困住了大半齜牙咧嘴湧上前來的屍體,“不是說年紀越長眼神就退步的越厲害嗎?”
莫逐面上難得浮現出幾分笑意,只見他伸手在虛空中用力一握,一杆通體黑槍便憑空出現在他掌中,他握槍朝前方迎面而來的屍群中縱身一掃,掀起一陣勁風。槍風所及之處,皆變作了一排排四分五裂的屍首,“此眼力非彼眼力。”
聞瑕邇丟出幾張驚雷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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