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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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杳在後院的石階上靠著睡了一夜,清晨被懷間傳出的鳥鳴聲給吵醒。
雲杳一睜開眼便看見懷裡的麻雀在他的衣服上輕啄了一下,“你活過來了?”
懷裡的這隻麻雀是他昨天白日時在屋簷下撿到的,似乎從半空中摔了下來。雲杳花了大晚上的功夫才把它的傷處理好,最後太累了直接就在後院裡睡著了。
這隻麻雀斷了一隻腿,雲杳本來也沒抱多大的期望能把它救活,沒想到這隻麻雀十分頑強,昏迷了一夜竟是真的醒了過來。
麻雀在雲杳懷裡動了動小腦袋啾啾叫了兩聲,雲杳看的心生喜歡忍不住在它腦袋上摸了兩把。麻雀感受到雲杳的撫摸,伸長了小腦袋往雲杳手裡鑽,就像在對雲杳示好一樣。
雲杳笑的眼睛都彎了,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眼中的笑收斂了許多,低低的嘆了一聲。他揉了幾下小麻雀身上的羽毛,低聲道:“他要是有你一半乖巧就好了……”
麻雀啾了一聲,從掌心裡伸出頭看雲杳。
雲杳道:“每日都喪著臉,還總欺負我,明明長的還挺好看……為什麼就這麼討人厭呢?”
麻雀自然是聽不懂他的話的,只能一個勁的啾啾叫。
雲杳又揉搓了幾把它身上的羽毛,忽然手勢一停,像是憶起了什麼,趕忙起身從石階上站了起來,往自己屋子的方向跑去,然而剛跑過一個拐角處,便被眼前的景象驚的生生止了步。
長廊之上,有一個身影趴伏在地面,以一種極慢的速度在往前爬行。這個人的四肢似乎不能動彈,只能靠著上半身和脖子的力量移動,所以他爬行的動作看起來尤為吃力,甚至怪異。
那個爬行的身影似乎也察覺到長廊上多出了一個人,他抬起頭想看清是什麼人,但奈何他趴在地面上,即便將脖子仰到最高的弧度,也只能看見來人的鞋面。
“雲杳……”那個爬行的身影愣了一下,突然開始以一種極為急切的姿勢不斷的支起上身,不斷的往前爬行。
雲杳微睜了睜眼,在原地怔了片刻後才抬腳往那個爬行的身影跑了過去,他跑到那人面前半蹲下身,將麻雀從懷裡放在了一邊的空地上,伸出手把那人從地上扶了起來,“你,你怎麼……”
阮煙披散著發,眸中佈滿了血絲,白色的寢衣上不僅染上了塵土,胸口的位置還多了幾灘紅色的血跡。但他卻渾不在意,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雲杳,“雲杳,雲杳,雲杳……”
這是雲杳和阮煙接觸三年,頭一回聽到阮煙喊他的名字,他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應了一聲:“你怎麼跑出來了?你身上的傷又是怎麼回事?”
阮煙顫著眼睫問雲杳:“你去哪兒了?!你去哪兒了?!你是不是也打算和他們一樣厭棄我了……是不是?!”
“厭棄?你在說什麼?”雲杳不明就裡,但還是如實道:“我昨夜在石階上睡了一晚上。”
被放在一旁的麻雀適時的啾了幾聲,雲杳看了它一眼,又看向阮煙,吞吐道:“它摔斷了腿,給它包紮花了一夜,忘記回房餵你吃飯了……對不起。”
阮煙眼角輕掃了一下那隻麻雀便收了回來,身體像是被抽空了力氣一般驀地倒在了雲杳的身上。
雲杳往後穩了一下才抱住阮煙,他伸手把麻雀揣到了衣領裡,又轉了個身,把阮煙背在了背上,這才往回走去。
阮煙比雲杳的身量高些,可是常年臥床,身體清瘦的厲害,雲杳揹著阮煙毫不吃力。
雲杳往回走時,看見了沿途一路留下的血痕,有些已經乾涸了,有些還是溼潤的。見到這些血痕,雲杳不由得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回到房間後,把阮煙重新放回床榻時,他瞥見了床榻下方几塊碎落的瓷片,那是阮煙昨日打碎的茶盞,此刻上面還殘留著暗紅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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