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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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在紙上書寫,又抬起頭安靜的聽著,頗為認真。
正這時,廊沿盡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聞瑕邇晃眼一瞧,恰好見得一個穿著君家服飾的小弟子跑進了廊下的假山後。他心思稍動,回頭見小君惘仍舊在安靜的聽著課無事發生,便抬腳往假山走去。
假山後,一個年紀偏小的小弟子在蹲在地上,哭的泣不成聲,他旁邊蹲著一個比他稍大的弟子正一下一下拍著他的背,似是在竭力安撫。
聞瑕邇認出那正在哭的弟子是方才遇見小君惘後想逃跑,結果死活翻不上廊沿哭著喊師兄的小弟子。
比那小弟子稍大些的弟子見他久久停不下哭泣,小聲道:“師弟你聽話,不要再哭了。”
小弟子聞言啜泣聲陡然變大,只聽他含糊不清的道:“師兄,公、子……公子,可怕。”
被喚作師兄的弟子立刻捂住他的嘴,不安道:“不要胡說啊!”
小弟子搖搖頭,聲音從對方掌縫間流出,“眼睛,可怕。睡覺會做噩夢……”
“別胡說了!”年紀稍大的弟子朝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聲音又小了幾分,“以後繞著他走就沒事了。”
小弟子吸了吸鼻子,“可是我方才看見公子的眼睛了,我會不會快……”
對方手掌用力,將他的話及時捂了回去,低聲道:“公子的眼睛已經遮起來了,你不會有事的。”
小弟子半信半疑的停止哭泣,對方這才鬆開捂著他嘴的手,囑咐道:“以後不準在公子面前哭,師傅們叮囑過的。”
小弟子點點頭,雙眼紅紅的望著師兄。小師兄見他這幅慘兮兮的模樣,替他擦了擦臉上的淚跡,和顏悅色的道:“不要擔心。再過些時日,家主就要把公子送去禹澤山修道了,我們不會再見到……”
他說到這裡頓了頓,又換了一種表達:“我們很長時間都見不到公子了。”
聞瑕邇無甚表情的在這兩個小孩身上掃視一眼後便掉頭往回走,長廊上驟然響起屋門的開合之聲。
小君惘恭敬的朝裡面的先生施了一禮便要從房中走出,白髮老者突然叫住他,“公子且等一等,老朽有一事想說。”
君靈沉道:“先生請說。”
白髮老者扶須片刻,道:“我教授公子課業半載,公子的脾性老朽瞭解不說有十分,但七八分卻是有的。”
君靈沉微微垂首,靜待下文。
“公子年歲尚小,性情卻比平常孩童沉穩許多。”白髮老者道:“但公子過些時日便要去往禹澤山修行,禹澤山門規森嚴不比家中,老朽便少不得要提醒公子幾句。待去到禹澤山後,公子一定要勤加修行,恪守門規,一言一行都需三思而後行。還望公子謹記。”
君靈沉頓了頓,頷首說是,這才從書房中走出來。在廊下站了片刻後,朝著自己房間相反的路走去。
此時天色漸暗,君家四下已點起了燭,火光澄明。
小君惘一路走出君家,聞瑕邇在後方悄無聲息地跟著,經過一條草木遍地的熟悉小徑後,他這才驚覺這條路是去往臨淮海邊的路。
小君惘又回到了那棵參天古樹下。
月色寒涼,林中的光線算不得黯,可和身後燈火通明的虛無縹緲間相比,便如同熒熒之光,夜中點星。
林中寂靜,白日惟一的一點浪花之聲在此刻好似也停歇下來。
君靈沉獨坐在鞦韆上,背影仍舊挺直。清冷的月光透過樹縫落在他身上,小小的身形在他腳下形成又一個小小的影。身與影相襯,在此間夜色裡,卻是說不出的寂寥與孤獨。
聞瑕邇看著君靈沉,只覺心口好似被什麼尖銳的東西狠狠刺了一下。
君靈沉的鞦韆,他原以為是對方幼時在家中一段美好的回憶,可眼下他卻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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