蟄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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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你躲在背後掌控全域性就能置身事外嗎?”
“朗青洵,你早就泥足深淵抽不了身了!”
面對他字裡行間滿腔的怒火,朗禪僅是平靜的望著他,少頃,說道:“阿暘,我想攔下你的。”
二十年前荒暨山下二人對峙之景,在這一刻回憶起來,仍是無比清晰。
“攔我……”聞瑕邇從鼻尖裡發出一聲冷笑,“你莫不是忘了,究竟是誰在背後指使阮煙將雲杳的屍首帶到我面前,誘我去的荒暨山。”
他上前一步,盯著朗禪的雙眼,毫不留情道:“你怕我還活在這世上!你怕我繼續追查子母蠱!你怕我為了替莫逐報仇取走你的性命!”
“所以你先下手為強,趁著我家破人亡之時落井下石,給我誅心一劍!”
“應天長宮,朗二公子。”聞瑕邇喉間滑動,聲音忽的啞下來:“……心思縝密,算無遺漏,無人能及。”
一字一句,在說給朗禪的同時,也在說給他自己。
他在試探,事實是否究竟如他自己猜想的那般,那般……不堪。然而朗禪的沉默不言,將他心頭的一片怒火,一點一點的澆熄。
就好似朗禪在親口告訴他,事實,的確如此。
屋中的檀香縈繞不散,淡雅的氣味開始慢慢變沉。
“我後悔了。”
朗禪突然說道:“我攔了你,可你不願跟我走。”
“我攔不住你。”朗禪聲緩,“阿暘。”
聞瑕邇呵聲,面上譏諷之意重現。
朗禪見他這幅神情,卻是忽然笑了。朗禪抽出掛在床沿上的劍,反手將劍柄遞於聞瑕邇眼前,他道:“當年一劍,令你身死道消。眼下,我確是該償還了。”
“那一劍正中胸口。”朗禪笑著把劍柄遞到聞瑕邇手掌中,“我記得清清楚楚。”
聞瑕邇唇抿直線,竭力隱忍著,聞言他突然一掌震開朗禪遞來的劍,滾至地面,他抬手便是一記拳狠狠打在朗禪的面上,朗禪沒有閃躲,任他拳風襲來,拳擦過他嘴邊見了紅。
聞瑕邇將朗禪一腳踹倒在地,欺身壓上去,狠厲拳風皆落在朗禪身上,“偽君子!混蛋!”
“你知不知道你害了多少人!你害了多少人!”聞瑕邇目眥欲裂,“你怎麼還能做到這麼無動於衷,朗青洵!你回答我!”
朗禪緘口不言,任由他發洩,唇邊竟還噙著似有似無的淺笑。
聞瑕邇胸膛起伏,兩手撰起朗禪的衣領,將對方的半身提起,嘶聲道:“你說話,我要你說話!你不是最能言善辯的嗎!你倒是替你自己開脫啊!”
朗禪乾咳幾聲,嘴角的猩紅順勢而下,他笑聲道:“我無話可說。”
聞瑕邇聞言手上的力道一減,心中有一處地方好似崩塌殆盡,化為烏有。
朗禪看出他神情不對,收斂了面上的笑。
聞瑕邇半晌鬆開手,手撫前額掩去大半面容,他問:“為什麼?”
“即便你不是朗咎的親生兒子,即便你坐不了應天長宮的宮主,你也不應將無辜之人的性命牽涉其中……”聞瑕邇有些恍惚,“你明明不是執著這些虛名的人,你明明可以靠著自己的能力在正魔兩道揚名立萬,為什麼要做這些事情?”
城府極深,手段狠厲,利用起身邊的人毫不眨眼,半分情面也不留。
這樣的朗禪和他從前認識的朗青洵,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阿暘。”朗禪目光深沉,“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人。”
“在你心中那個良善大度,待人溫和的朗青洵,從來都不是我。”
他拭去唇間殘留血色,眼中重現冷寒笑意,“我和阮惻隱是同一種人。”
睚眥必報,隱忍蟄伏,嗜血而生的惡狼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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