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底
與孟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池底,今天也在向白月光求愛,與孟生,官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言側過頭看向他,卻是沒說話,而是從袖中取出一件東西,遞到了他的眼前。
聞瑕邇抿唇望向朗禪手中之物,第一眼便感覺有些眼熟,定睛再看上幾眼後,聞瑕邇瞳孔猛地收縮一瞬。
朗禪手上拿著的,是一隻流光溢彩的紫印。和他在骨師國之時,在圖翎為雲顧真織下的幻境中見到的那隻一模一樣,亦是烏蘇到死也沒能得到手的,塗微紫印。
此刻,竟毫無端倪的出現在朗禪的手中。
聞瑕邇身形僵在原地,自重生後,他所有的經歷、遭遇乃至遇上的人和事,彷彿一顆顆散落各地的細小珠子終於找到了那根引線,在這一瞬慢慢的串連到一起,匯成了一條完整的線。
他探出手,接過朗禪手中的塗微紫印,欲笑,卻連唇角也抬不上。
“何必多此一舉。”聞瑕邇眼中透著嘲諷,“你既要我死,又何必費這麼大一番功夫令我復生。”
雲顧真那般珍愛圖翎,而眼下圖翎親手送給雲顧真的塗微紫印卻在朗禪手中,除了是在雲顧真死前從對方手中奪去的,再無其他可能。
朗禪不作聲。
聞瑕邇闔上眼,再睜眼時眼中已泛出憤怒紅意,一字一句道:“你從一開始便在算計我,自我復生、自我從禹澤山回到冥丘,冥丘中去到我家裡的黑衣人,根本不是孤星莊的人,而是你的人。你故意讓他們攜帶孤星莊的武器在我面前露出馬腳,誘我去孤星莊見到雲杳,發現這些年阮煙對雲杳所行下的惡事,你要我親手幫你除掉阮煙這顆心頭大患……”
他深吸口氣,不知又想到什麼,捏著塗微紫印的手又緊了幾分:“阮煙想用我的命換我弟弟的命,你替他鋪好路將我引到孤星莊,他自是不勝歡喜。可你又怕阮煙向我吐露出關於你的一星半點,讓我發現端倪,不僅易容親自去到孤星莊,還在我進入阮煙識海之際,特意在之前篡改了阮煙腦海中與你的過往。”
“這樣一來,看到阮煙識海中記憶裡的我只會將所有仇恨的矛頭對準阮煙一個人,你獨善其身。而他二十年前替你做過的惡事,也因為他的自歿全部爛在了肚子裡,無人再知曉。”
聞瑕邇低笑了兩聲,“說起來,即便阮煙不自歿,你也會暗中出手殺了他。為了保住你的宮主之位,為了保住你如今在修仙界的赫赫盛名,他非死不可。而為替雲杳報仇的我竟成了你手中一把,任你擺弄的劍。”
他睨著朗禪,面含嘲弄:“朗宮主,我聞暘甘拜下風。”
心思之縝密,手段之狠厲,揣度人心之確切,將他一手玩弄於股掌之間。
恐怕就連後來遲圩尋到雲顧真的身世,在冶樓中等待雲顧真的烏蘇,也和朗禪脫不了干係。
聞瑕邇掂了掂手中的塗微紫印,神情看似平靜,心內卻已不知掀過幾回驚濤駭浪。
朗禪聽他講完一番由一枚塗微紫印引發的推測後,沉默良久,說道:“若非阮矢,你我如今不該是這番景象。”
若沒有阮矢之前告訴他的一切,聞瑕邇的確不會由眼前的塗微紫印便立刻聯想到這麼多事。而朗禪此刻的這句話,無疑是坐實了他的猜想。
“為了保全應天長宮宮主之位,你的確煞費苦心。”聞瑕邇淡聲說著。
朗禪聞言卻是笑了,“這應天長宮宮主之位,我從來不在乎。”
聞瑕邇蹙眉,斥道:“你的不在乎,便是踩著這許多人的屍骨上位!”
“這宮主之位,本來就是我的,我無須踩著任何人坐上。”朗禪噙笑看著他,“阮矢同你說了什麼?他說我不是朗咎的親生兒子?那我便親口告訴你,我是他的親生兒子,我身上流著應天長宮朗家的血。”
“是朗咎不分是非曲直,見我母親與人苟且便殺了她,連一句解釋的機會都不肯留給她。”朗禪說到此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