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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說真話也不是,說假話也不是。只是又不能當做沒聽到,他只得硬著頭皮答道:“是司徒蘇據蘇大人。”
虞嬋點了點頭,沒說什麼,心裡卻開始快速地翻起記憶來。司徒蘇據?這好像是個中立派吧?怎麼也改行走讒臣路線了?難道也投靠了秦興思?她頓了頓,又問道:“蘇大人什麼時候開始送舞姬的?”
謁者額上冷汗滿滿,恨不得馬上就到朝明殿。“也就是今年年後吧,沒幾次,小人記不大清了。”這就是在極力撇清了。照他的想法,樊姬問平王的舞姬問題,等下就該朝平王爆發了。平王那麼疼愛樊姬,到時候倒黴的肯定是他自己,而不是夫人。
“唔。”虞嬋淡淡地應了一聲。她聽出謁者的語調,知道也問不出什麼了,只在心裡盤算起來。她以前只知道平王喜新厭舊,這舞姬換了一波又一波,還不覺得有如何古怪。今日一見,居然是用轎子送進送出的。若是每次都這樣,轎簾一拉,誰知道里頭是什麼?
不過很快就到了朝明殿。謁者將樊姬引給宮監帶路,趕忙退下,那身影快得就像是跑了。虞嬋暗自無奈,只整了整袍袖,往內寢而去。只不過剛進門,又是一陣刺鼻香粉味兒,她不由得一個噴嚏。再轉眼一瞥,地上有根斷了的弦,像是從樂器上掉下來的。
剛剛那幾個舞姬全是蘇據的人。她們連寢宮門也沒有進去,那香味兒和琴絃又是從何而來?自然是昭律布的障眼法了。不過這暗通款曲的方法是吳永嘉想出來的,自毀形象沒錯,但是勝在好用。就比如說現在,昭律正做出一副慾求不滿又大怒的模樣,一見虞嬋進門便一疊聲地叫道:“嬋兒,這邊,別行禮了。”
虞嬋求之不得。“王上,您又是怎麼了?”說話第一步,不能把自己先推出去。
“又是怎麼?”昭律氣哼哼地道,“嬋兒,你這是沒看到剛才那幾個舞姬笨手笨腳的樣子。便是個七絃琴的拍子都踩不對,寡人要她們有何用?”
這話卻像是訴苦了。虞嬋不由得一臉黑線,這語氣聽起來卻是古怪些,不像夫妻,倒像母子。不過也說不定是這樣,昭律小時喪母……得,打住,她非得把自己編排成個大媽麼?她努力維持面部表情不抽動,道:“這天下的舞姬都讓王上看過了,如何能有更好的?便別為難了。”
昭律謊話原是說慣了的,此時連下去也毫無慚色。“嬋兒你的舞是跳得極好的,寡人便想到了。”見得虞嬋表情不動,他才怏怏地道:“可惜嬋兒你現下是不會跳給寡人看的罷?”
她守孝著呢,明知故問。虞嬋心道,面上只顯出十分遺憾的神色。“王上,您這是叫錯人了。秦妹妹的飛燕舞乃是一絕,應當叫她來才是。只是恕嬪妾直言,朝中動盪大事,王上該專心一二才是。”看吧,這就是個賢后該做的事情。若不是昭律一直偏愛樊姬,敢這麼對他說話,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昭律哪裡是想看舞蹈?他就是等著虞嬋說這句話呢,“朝中大事”!於是他接得就更快了:“不就是呈水支流乾了麼?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今日那墨季同還在朝堂上逼著寡人建水壩,國庫空虛,他倒是拿點兒錢出來建啊!”他這話說得極盡憤憤,就像是真嫌棄墨季同食古不化一樣。
虞嬋本想說,昭律將尋覓舞姬泠人的功夫都花在水壩上的話,國庫未必也沒錢。只是昭律現在氣頭上,她說了便是捋虎鬚。於是她想了想,退而求其次:“若是如此,臣下當為王上分擔一二。素聞大宗伯昭出與司馬吳靖忠心為王,不知他兩人如何說?”
“如何,能如何?”昭律撇了撇嘴道。“一群人吵得寡人腦殼子都疼了,也拿不出一個辦法來。寡人那叔祖麼,慣會的是拿著奏摺逼著寡人看。至於吳靖,一心惦念著先王,總想從國庫裡掏銀子去打仗,能想出什麼辦法?白日裡如此,夜裡還如此,真是不讓寡人好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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