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嬋乃樊穆公嫡長女,其兄虞城為嫡長子,即位本無錯,奈何虞城剛及弱冠,國內便有人蠢蠢欲動。樊國本是越國同盟,地處這幾個小國之中,國內一動盪,說不得也有人覬覦。這內憂外患之下,卻是連喪禮也不能好好操辦了。
這信便是虞城親手所寫。其中只輕描淡寫地提了幾句,世道多戰,路上不平,恐怕她不適宜這時候回去。然後說聽聞她身體小恙,要她好好將養著,等她二九生辰時必然送來她最喜歡的樊地絲錦和點心。至於內亂,便是隻字不提了。
“世道多戰,路上不平”……這話說得隱晦,怕是被半道上就被誰截走看了罷。樊姬放下信,不由得在心裡蹙眉。據她所知,樊國內亂那幾個也不怎麼成氣候,她親哥哥應當對付得了。樊越之間只是個不堪了了的小國,那就不是防的樊國人,而是防的越國人了。照信裡這語氣,她若是貿然出宮,還未到樊國就可能在半路“意外”暴斃。
能做到此且有理由這麼做的,也就是當朝令尹秦興思一人而已。
能為後位做出不惜冒著得罪越國樊國兩國君王的事情,如此程度,不得不讓人對他們後頭的目的心存懷疑。秦文蕙當了王后的下一步呢?讓她生個兒子,幹掉平王,脅立幼帝?她只當秦興思權傾朝野,後者卻是想更近一步,存心篡位的嗎?
退一萬步來說,即使她出了宮,成功回樊國守孝,也不能幫上什麼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打仗更是累贅。越國現在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樊國仗著她這點表面上的姻親關係,暫時只是內亂而已。如果這點忌憚也沒有了,外敵入侵,樊國怕是要滅國,那可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虞嬋自認為不是個多善良的人,只是佔了人家身體,總歸不好做一些讓別人家國傾覆的事情。之前樊姬的賢德她不敢比,但是因她一己之私間接生靈塗炭的話,那就顯得過分了。況且她身為樊國長公主,樊國滅了,與她有好處不成?
再想想留越國的前景,也讓人不甚期待。
要知道,當今世上,最大的乃是蒲朝天子。諸侯只能稱公,就算大家心裡都不服天子無作為,明面上還是維持著敬意的。可越國倒好,直接稱王……完全是在自己找死吧?俗話說,槍打出頭鳥。越國強盛時期大概還看不出來,等到衰落下去,樹倒猢猻散,那可就要任各國隨便推了。藉口都不用找,越國自己就備好了現成的。
要從根本上解決此事,莫過於重振越國,這點虞嬋完全贊同。只可惜越國邊境四面楚歌,平王依舊沉迷聲色犬馬之中,靡靡之音,亡國之象啊!
怎麼辦?坐等越國滅亡、然後按照這裡的慣例被俘去當小老婆嗎?或者更糟糕,一個一個輪著來?虞嬋想到這裡,脖頸後面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實話說,給誰空降一個只會花天酒地的丈夫誰都不會想伺候,虞嬋當然也不想。還要為這個丈夫的失敗給人當做戰利品送來送去,她就更不想了。所以虞嬋一開始只想溜。只可惜作為一個合格的寵姬,她走到哪裡都有許多雙眼睛盯著。諸侯宮殿三重門牆,她最多隻能遠遠望到中門的雙闕,怎麼逃?更別提後路都斷了。
進不得退不得,這可真是兩難了。踏錯一步便是死,區別只是如何死而已。
虞嬋捏緊手裡的信,頭痛得要命,一時間恨不得立時死了重新投胎一次。書芹見她緊蹙眉頭的模樣,識相地不出聲,只沏了茶奉上,又轉頭吩咐出去,讓外頭信使再等等。
這一想便到了午後。虞嬋午覺起來,只覺得太陽穴隱隱作痛,顯是思慮過度。她算是知道原主為什麼會鬱結身亡了,因為她這原本的局外人都如此煩憂。對著書案上的宣紙,遲遲落不下一個字。
就在此時,書雲從外頭進來,對虞嬋福了福身,道:“湧碧殿秦夫人從荷花池回來經過,使大宮女來問,夫人身體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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