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曇花一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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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質變化也印證了自己的猜想——他絕非等閒之輩！

林沖等人也都驚異地凝視著林玉。他們從未想到這個紈絝公子還隱藏瞭如此驚人的畫技，剎那間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林玉看了紀曉嵐一眼，說道：“先生，實在抱歉，晚輩後半幅畫尚未完成。只記得曾見過一幅極相似的作品，若能再睹一眼，定能補完全篇。只可惜現今只能呈上半成品，還望諒解。”

紀曉嵐看著畫中半幅山水，只覺一股浩然氣勢撲面而來。山川雄渾壯闊，瀑布激盪動人，彷彿身臨其境。

突然他好絕自己如履薄冰，又如身臨百尺深淵，心潮澎湃，難以自已。

但更多的，是一種莫名的痛楚。就像親人在眼前墮崖，自己在一旁卻無能為力。

紀曉嵐的心頭驀地湧上無邊悲傷，幾欲落淚。這種難以言表的感觸，亦是畫中氣勢所致。

林沖等人也都是目不轉睛，心潮澎湃。他們從未想過，這個毫不起眼的紈絝子弟，竟能發揮出如此深厚的畫功。這不禁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林玉的一舉一動無不透著超凡氣度，已然證實了自己的與眾不同。

許久，林玉問道：“不知先生看了在下這半成之作，可有什麼高見？”

紀曉嵐長出一口氣，也不再藏拙，擺開了說道：“你且將畫作暫置於此，隨後我去尋得吳道前來。明日你再來。”

林玉明白，自己已經達成了一半目標。有紀曉嵐在，傳說那個痴迷名畫的吳道定會前來。

臨行前，林玉象徵性地向一旁的蒙面女子頷首。出乎意料的是，女子的眼中閃過一絲異彩，也站起身回了個禮。

林玉暗暗感嘆，這女子修為不凡，只是沐浴在自己殊異的氣場後，心志才稍稍鬆動。看來世人仍是難以擺脫七情六慾的影響。

林玉離去時已心中有數——吳道見了這半成之作，定會前來與他會面。以吳道的痴迷，必會想方設法獲取這畫的下半部。

而他的計謀已經完成第一步。

推開書館的大門，他一個人便向外走去。林玉離開書院，紀曉嵐便起身吩咐林沖下去，自己則對那女子說：“嫣兒，你看這林玉何許人也？”

那女子道：“他確有些與眾不同之處，只是具體情況姑且難明。徒兒所見有限，無法看穿他的來歷。”

紀曉嵐哈哈大笑：“竟有人讓我嫣然看不透，倒叫我大開眼界！這林玉果然別有乾坤。呵呵，有趣，實在太有趣了！”

嫣然也不禁微微一笑，對林玉多了幾分興味。她隱隱感覺，林玉必定大有來歷，很可能與她此行有關。

無論如何，能讓她看不透的人，決不是等閒之輩。她決定多留意這位林公子，也許能從中發現一些端倪。

這出人意料的變數，反而激起了她的興趣與鬥志。她期待與這個看似紈絝實則深不可測的林玉再次相遇時，能有所突破，能夠看透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