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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動了起來。

“臣惶恐!”

他答話之時,便是剛才還神情尷尬的任平,心中都隱隱生出驕傲之氣。

一曲舞罷,就在一眾歌姬舞女,行禮準備退下之即,太子殿下忽然出言問道。

————

隨著如侯高聲唱諾,太子劉據為任平擺下的接風宴,拉開了序幕。

廣牧城的情況,比三封郡城要好一些,倖存百姓不少,但缺糧食,衣物。

“叔父,太子殿下未免太過於厚此薄彼了,不過就是有些軍功的一個校尉,何至於如此?咱們衛家也不見其這般相待啊?”

那冀州刺史方理會得到什麼好處?

至於馬長海,則看得比較開,他的職責就是護衛孫雲,其自然不會丟下孫雲不管。

………

旁人不知任平底細,衛步身為衛家一代僅存的兩兄弟之一,如何會不知?

眾目睽睽之下,他一時間也想不出該如何把這個座位讓給衛步。

但如果今日他不說,那廣牧,修都,三封,臨水四城,朔方,酒泉,五原三郡百姓所遭受的苦難,又讓誰去說?

衛步從那些玄鎧騎兵身上,便可聞到一股肅殺之氣,這樣的精氣神,其上一次在玄鎧騎兵的隊伍中見到,還是當今陛下的羽林軍精銳。

“任卿一路奔波辛苦了,孤已命人在城中設下宴席,以洗將軍風塵。”

大家聽到此處,方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此歌舞是何人所編?”

太子劉據出城相迎任平,引起了衛青之子衛登的強烈不滿。

“萬方有罪,罪在於孤。匈奴兵禍,未盡人臣之責的都尉,固然有錯,身為刺史,汝沒能及時應對,也非清白,但孤身為太子,不能明察爾等的能力,擅加任用,其罪更大!”

以能力論,五原,朔方二郡,被人家匈奴,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劫掠了百分之八十的財富,他身為冀州刺史,除了給朝廷上書外,無動於衷,實打實的廢物。

今朝雖是太子殿下為他設立的接風洗塵宴,但這一上來便明晃晃以歌舞讚頌自己,在任平看來,未免有些太過了,好似王婆賣瓜,自賣自誇一般。

此情此景,讓任平心中亦生出萬千感慨,上一次他和太子劉據如此相見時,還是在月黑風高當中,他們兩個人,都面臨各自的生死抉擇之刻。

任平對此,自然有所料,但他卻也不在乎。

今日是太子劉據設宴,若是其事先對於這等重要歌舞,一無所知,說給誰聽,誰都不信。

感情讓自己留守平定,就是為了隨太子殿下一同接一個校尉。

任平因為巫蠱之禍帶兵馳援太子,敗李廣利於渭水,進諫甘泉宮,已然惹惱漢武帝。

任平聞言,連忙回道。

邊軍本就缺馬,能馱動他的高頭大馬便更少了,就是能馱動,以其馬術水平,沒有任平麾下的一整套馬具輔助,孫雲也無法長途駕馭戰馬。

此人到朔方才多長時間?

“謝殿下厚愛!”

任平重生以來,基本上都是在朔方這等邊塞之地,吃高粱米飯配燉羊肉,對於此時權貴宴席上的規矩,早就忘了個七七八八。

想通此理的任平,索性也就踏實坐下了。

“殿下,臣知罪!”

不過他們皆在心中記下了任平今日所為,尤其是冀州的官員。

待他坐下後,看見自己兄長任力和衛家子弟的眼神皆有所不對時,方才想起左為尊,自己此時的座次還在衛家一脈一代三兄弟中的衛步之上。

任平的每一句話,都像一個大嘴巴,瘋狂抽在他的臉上,驚得其在他言罷後,直接起身跪倒在席間,惶恐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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