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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明天回來嗎？”蔡素問。
“看情況吧。”
沈鹿也沒拿定好主意。
醫院裡的晚上很無聊，沈鹿窩在沙發上看了會兒電視，又吃了會兒零嘴，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去刷牙洗臉準備睡覺。
伏城已經早她一步洗漱過了，自覺坐在了陪護床上。
柔和的燈光照在穿著藍白條紋病號服男人身上，夜色是詭異的暗紅，營造出一種奇異的溫馨感。
沈鹿沒再說“要不你還是睡病床”的話，一屁股坐下，認真看著伏城：“做手術真的會沒事吧？”
伏城莞爾：“這麼關心我？”
“當然，你可是我……”沈鹿頓了下，“你可是我一點點救回來的。”
伏城輕嘆，怎麼以前沒發現她嘴這麼硬呢？
“不會有事的，以後我就能像正常人一樣行走跑跳了。”
“你不是說，開春了還要去抓異獸嗎？那不危險？”
“機遇總是和危險並存的。”
“我不明白，不來軍部醫院也能換義肢吧？你為什麼會答應他們？”
就算是她現在兌換不出神秘商城裡的義肢和眼珠子，可一般醫院也有義肢，只是效能和品質比不上軍部醫院的。
伏城沉默了。
他當然是有自己的想法。
本來他是想就這麼守在沈鹿身邊一輩子也不錯。
但近些日子發生的事讓他改變了念頭。
沈鹿開始售賣有特殊功效的食物，這肯定會引來不少覬覦者。
雖然沈鹿讓他不要擔心，可他又怎麼可能不擔心。
再就是伏海庭那些人，也讓他挺煩。
解決這些事的唯一辦法，就是變強。
有了實力，他就有話語權。
按照以往的經歷，他是絕不能恢復到之前的水平。
但現在醫學科技在進步，又有沈鹿的神奇食材，他有了試一試的底氣。
不試，那就是永遠坐在輪椅上的廢物，試了，就有變好的可能。
“好了好了，我不問了。”沈鹿見他長時間的沉默，乾脆放棄了。
伏城又不是小孩子，不用她一遍遍的提醒。
兩人各自躺下，卻都沒閉眼。
沈鹿左翻右翻，怎麼也找不到舒服入眠的姿勢。
伏城默默關注沈鹿，看小姑娘翻來覆去的，有點後悔不該勸她留下的。
可他們真的很久很久沒有在一間房裡睡覺了。
伏城恍恍惚惚想起之前兩人住在小小出租屋的時光。
苦是挺苦的，但也刻骨銘心。
他還記得沈鹿緊挨著自己躺在身邊的安心，每晚使點小心機，可以握著小姑娘軟乎乎的手……
沈鹿或許是累了，不舒服也睡著了，只是眉心不自覺蹙起。
伏城悄無聲息來到床邊，垂眸凝視她，忽的伸手按在沈鹿眉心揉了揉。
輕蹙的眉頭放鬆下來。
伏城俯身，極輕柔的在沈鹿額頭碰了下。
偶爾，他也想做個卑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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