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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塵混跡在各個角落,每日艱難地度日,卻還是拖著步子一直不停地走,那是爺爺留給他最後的也是唯一的心願:爺爺沒去的地方,就由塵兒代爺爺去了。
飢餓、咒罵、捱打,似乎成了這一生所有的未來,腦中空茫地不剩任何記憶,所有開心的、痛苦的、難過的、迷惘的,都化作了眼前空洞的世界,沒有任何色彩,這個世上所有鬧哄哄的聲音都是蒼白的。
越來越冷的天,蹲在街頭,渾身是傷的孩子,嚥下最後一口混著血沫的饅頭。
被打得不算慘,比前幾天輕多了,也許是看到那麼髒臭的小叫花子,用拳頭都怕是髒了手吧。
叫了一整天的肚子終於有些消停了,天暗下來,蕭塵縮成一團,幾乎已和這個暗夜的陰暗角落融為一體。
不遠處,華燈初上的怡紅樓後巷,哭喊聲、喝罵聲、呻吟聲響成一片。
蕭塵茫然地轉過視線,映入眼中的是一出灰色的默劇。
幾個人抓著一個人,幾個人跪著哭著喊著,時間流逝,那個被抓的人向著蕭塵所在的方向深吸了口氣,微笑了。
蕭塵的眼中忽多了一瞬間的色彩,那微笑的臉忽流下了兩行淚,絕望而決然。
最後,所有人都消失在暗夜中,蕭塵眼中的光彩也重歸灰暗。
這夜,彷彿更冷了。
夜寒霧重,深秋的夜凍得死一隻流浪的小狗。
從沒理會身上各種傷的蕭塵被這幾夜的寒氣所侵,已接連三天三夜高燒不退,滴水未進。
睜開眼都沉重地要費盡一身的力氣,一睜眼,眼前卻影影幢幢的都是幻影,耳中“嗡嗡”地響個不停,口中幹得已經連口水都沒了。
蕭塵閉上早就撐不住的眼皮,昏昏沉沉中,意識越來越模糊。
“爹,你回去吧。”哽咽的聲音。
“閨女……”泣不成聲,蒼老的哭腔。
“爹——”“咚咚”的磕頭聲。
“撲通”跪倒的聲音,兩個痛哭的聲音,漸漸遠去的腳步聲,低頭啜泣的聲音。
“可憐的孩子。”遠去的腳步聲。
一切重歸寂靜。
蕭塵仰起臉,微張開早已乾裂的唇,嚥下從天而降的甘霖,直到脖子痠痛,才低頭看到黑乎乎的手中被雨水泡的不成樣子的兩個包子。
蕭塵按著心口處,那是爺爺留給自己的地圖,眼淚不爭氣地開始肆無忌憚,“爺爺……”
雖淋了一天一夜的大雨,蕭塵的燒卻開始退了,只是渾身乏力地躺著。
說來也奇怪,自此以後,每天都會有個少女拿些吃的放在蕭塵手上。
蕭塵從未與她說過一句話,只是有時會呆呆地看著她。
這個少女卻總是微笑地向蕭塵點點頭。
這個微笑,就是那晚讓蕭塵無端動容的微笑。
於是有一天,蕭塵在這個少女轉身離開時,忽扶著牆搖搖晃晃地站起,踉踉蹌蹌地跟在這少女身後。
少女驚訝之下,卻見這孩子只是睜著一雙眼睛呆呆地注視自己。
少女心軟,便由著這孩子跟著。
怡紅樓的人似乎都對這少女很奉承,連這無緣無故跟進來的又髒又臭的小叫花子都因為這少女一句話而讓他留下。
蕭塵就這麼以小廝的身份在這怡紅樓待了下來。
但讓所有人驚愕,特別是怡紅樓的女人們大為訝異的是,這小叫花子洗了臉換了身乾淨衣服後,那俊俏之極的模樣。
要不是他那雙猶如死水般的眼睛和是個啞巴(從沒人聽到他開聲)外,這簡直是比畫中的金童還要漂亮的男孩子。
蕭塵跟著回來的那個少女名叫景雅,見此對蕭塵更是猶如弟弟般疼愛,其他女子也都是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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