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塵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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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從憶想中回過神，重重地咳了幾聲，眼中現出痛苦之色。

蕭、風兩人忙把老人扶到牆邊坐下。

老人喘了口氣，摸著小埃的頭，道：“小埃，爺爺今天很高興，但是爺爺要走了。”

小埃眨著眼睛，問道：“爺爺找到雨兒哥哥了嗎？”

老人道：“是啊，爺爺要去很遠的地方找雨兒哥哥，不能帶小埃去，小埃以後和小哥哥，還有兩位好心爺爺在一起，好嗎？”

小埃看看蕭、風兩人，又轉過頭望著蕭塵，最後轉回頭看向老人，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老人淚光瑩然，卻仍笑道：“好孩子，你答應過爺爺，爺爺走的時候你不哭的。”

小埃抬起頭不停地抹著淚，卻老是抹不幹，原本被淚水沖刷成一道道白痕的灰臉被抹得更是狼狽。

小埃淚眼模糊地看著搖搖晃晃被扶起來的爺爺，忙把懷中的點心塞給老人：“爺爺，你帶著路上吃。爺爺還會回來看小埃嗎？”

老人頗為不捨地摸摸小埃的腦袋，喃喃道：“爺爺永遠都會看著小埃的。”

風渡水拉著兩個孩子，目送蕭絕漠扶著老人離開。

蕭塵見老人的腦袋歪在了祖父肩上，不禁喊道：“爺爺——”

“塵兒，你爺爺送小埃爺爺一程，咱們在這等一下。”風渡水見徒弟的眼睛盯著牆角，怕他看出老人已逝，忙打斷他。

蕭塵不解，仍問道：“可是師父，我看見……”

風渡水忙道：“塵兒，小埃以後就交給你照顧了。”

蕭塵這才側頭見一旁的小埃流著淚仍呆呆地望著老人消失的方向，便走到小埃面前，像小埃爺爺一樣摸摸小埃的頭，然後回過頭問風渡水：“師父，是這樣照顧的嗎？”

饒是此時心情沉重，風渡水也不由對徒弟的舉動莞爾，道：“你總應該先給小埃擦乾臉上的淚水。”

蕭塵道：“師父，你知道為什麼不照顧小埃？我不知道你卻要我照顧？”

風渡水一時語塞，幸好蕭塵已經用手在給小埃擦去臉上的淚水泥痕。

小埃卻一直望著老人離開的方向，眼淚仍是流個不住。

蕭絕漠回來時，已近黃昏。

風渡水見蕭塵一副又要開口發問的樣子，忙一手一個拉著兩個孩子，道：“老弟，現在才回來，快把我們給餓死了，快走快走。”

蕭絕漠原本神色黯然，見風渡水朝自己使眼色，又見孫子的樣子，心中明瞭，也忙道：“我也餓了，吃飯去，吃飯去。”

一說起吃飯，蕭塵好像忘了要問的事，喊道：“我們去今天中午的那家酒樓。”

兩個老人不由同時想：“果然是小孩心性。”

但只要蕭塵不問起，也就鬆了口氣，一起道：“好，好。”

兩老兩小剛踏進酒樓，小二就迎上來，滿臉笑容：“兩位老爺，你們可來了，酒菜早就準備好了，樓上請。”

蕭、風兩人相視搖頭。

風渡水問小二：“你怎麼知道我們要回來吃？還有我們什麼時候定的酒菜？”

小二一怔，卻仍笑道：“這不是你們那位小公子在你們走後沒多久回來點的，還在本店賒走一包點心呢。這不，還押了這塊鐵牌子當押金。這鐵雖是好鐵，但也值不了幾個錢……”

小二還在絮絮叨叨，風渡水拿過小二口中的鐵牌子一看，臉上一驚：“萬年玄鐵，內蘊溫玉。老弟，這就是你們歷代堂主信物吧。”

見蕭絕漠點頭，風渡水不由摸著一把長鬚笑道：“拿歷代堂主的命根子沽酒，這孩子！”

蕭絕漠乍見這塊“碧空祥煙”，心中確是一震，但隨即釋然，自己把這塊堂主信物給孫子玩，本就是不拘泥於陳規舊調，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