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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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自己剛剛無意間的一個淺淡的表情，看在蕭陌眼中，到底引發了他多大的一場內心風暴。

蕭陌終於回過神了，然後他開口的第一句話是：“你能再笑一笑嗎？”

雲流不明所以：“笑？”

蕭陌本來也沒什麼束縛，他想到了就去做，想說了就說：“你剛剛笑起來的樣子，太好看了，我想再看一次。”

這回輪到雲流一愣：“我剛剛笑了嗎？”

蕭陌毫不猶豫點頭：“笑了。雖然笑容很淺，但絕對笑了。”

雲流見蕭陌這麼肯定，便也不再懷疑，然後低頭想了想後，才抬起頭來說：“抱歉，雖然你讓我笑一笑是很簡單的事，但我從記事以來就沒笑過，也不知道該怎麼笑，剛才那個可能是我真的笑了，但現在……”

蕭陌突然就明白了，自己剛才是見證了這個人無意識下的心情愉悅。

但聽雲流的話，蕭陌心裡有些不舒服，這個人原來從未笑過，是啊，她從出生開始到現在過著的人生，又有什麼值得她高興地展露笑容呢？

蕭陌於是忙擺手：“你怎麼還因為這麼一件我無理取鬧的事道歉啊，要道歉也是我道歉。你說得對，笑本來就是很簡單的事，等你什麼時候想笑的時候自然就會笑了，我這麼讓你笑就笑，才是莫名其妙呢。”

雲流便搖搖頭，也不再說什麼。

氣氛忽然就沉默下來，蕭陌便道：“那我去去就回。”

雲流看著蕭陌飛往子島的身影越來越小，不自覺地走向中心湖那裡，對著湖面看著自己的臉。

“你剛剛笑起來的樣子，太好看了，我想再看一次。”

雲流在此之前從來沒有意識過自己的容貌是什麼樣子的，也不在意其他人的外貌，但現在蕭陌的話語迴盪在耳際，她不由在心中說了一句。

“蕭陌你，很好看，什麼樣子都好看。”

被人在內心由衷誇讚好看的蕭陌，這時已經站在了白臨啟面前，和他解釋暫時不用去母島佈下幻陣的事。

白臨啟是四個人裡辦事最嚴謹的人，這次五天時間，他幾乎是不眠不休地打磨這個幻陣，從中發現了不少的問題，原本等著蕭陌來的時候，和人說計劃要延後，想不到還真的等來他們老大的好訊息。

不過聽了蕭陌關於那個陣法的新的訊息後，白臨啟也不由得要說上兩句，反正平日裡，真要勸什麼也都是他來，其他三個最樂意把這事推給他辦了。

“老大，我們不在你身邊，你那兩年在總壇到底是怎麼過的？你看你現在那臉色，就像是已經一輩子沒睡覺了好嗎？”

蕭陌無奈了：“你也不用氣到翻舊賬吧，總壇那兩年你們不在，無聊死了，我還哪有餘力做什麼啊。還有我要是這會兒睡過去了，你在這指不定要等到猴年馬月去，到時候還不得怪我不守約定。”

白臨啟都要被氣笑了，蕭陌真要和他們幾個辯口才，那整個渡生亭加起來可能都不是對手。而且想起那兩年的事，白臨啟也是無奈。

他們幾個人雖然在外地，但心裡也都念著蕭陌，於是藉著六藝齋六位齋主學生的名頭，隔三岔五地給老師們寫信，旁敲側擊的詢問蕭陌的訊息。

蕭陌做的那些事，六位齋主正愁沒人和他們一起愁呢，樂的每次回信都把這小子一通離譜作為洋洋灑灑地寫上一遍，才能出心中一口悶氣。

“老大，六位齋主近些年越發海量，我想你功不可沒。”

蕭陌嘆口氣，倒是爽快承認了：“六位爺爺越發人老成精了，以前吹鬍子瞪眼的時光一去不返，我還真是掛念啊。”

白臨啟覺得自己要是把這話原封不動告訴六位齋主，他們怕是又得上演一出吹鬍子瞪眼的過往時光。

不過和蕭陌閒聊了一會後，白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