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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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流按照蕭陌的指示，以自己的功力幫他後，得到了一個驚人的結果——蕭陌能操控相當大範圍內的視野扭曲，而且這個範圍還會隨著蕭陌的精進不斷擴大，最後能達到一個什麼樣的範圍都是未知的。

對此，蕭陌解釋的輕描淡寫，說是根據海草魚原理想出來的招數，結合了他永珍浮生的內景操控視角，最後加上雲流的功力加成，才成就了這個相對來說滿意的成果。

雲流搖搖頭：“換了是我，就辦不到。”

蕭陌就笑：“既然你都這麼說，那說明我這個招數能對付這個世上大多數人了。”

雲流點頭：“這是為了對付血族的招數？”

蕭陌也點了點頭：“血族存在的時間不比渡生亭短暫，能創立血族或是創出血族功法的人都絕對不是普通人，這樣人這樣的組織，我不敢託大。”

雲流直言道：“渡生亭不會只讓你們幾個人跟著我去。”

蕭陌也不避諱：“這一點沒錯，但血族畢竟不在中原，渡生亭的勢力鞭長莫及，八九不離十，這是我老爹給自己找的挑戰，同時也是給我的試煉，最後也是為了你的執念，所以怎麼算，都是私人私事。”

雲流想了想後說：“血族源頭的勢力的確並不大，和渡生亭不能比，和當年在中原掀起血雨腥風的血族魔角也不能比，或許這也就是蕭亭主為何選擇出手的理由。”

蕭陌早就想問了，不過之前一心對付深海巨獸，沒有分出這個心來，如今卻是能提出來了：“雲流，依你的血印回溯，能推測出血族為什麼沒有在源頭壯大嗎？”

雲流搖頭，血族聖女繼承的大部分的記憶都是有關於血族功法的，剩下的則是關於那些曾經利用歷代聖女晉級的血族長老高手們，對於血族在歷史長河中的歷程，她們其實所知甚少。

蕭陌對這個結果有所預料，所以倒也並不如何失望，他只是在想，既然敵在暗，那就不能莽撞地衝上去，而是要知己知彼。

不過蕭陌之前答應雲流了，對付血族要由她來主導，所以蕭陌和雲流說了自己的想法，雲流同意了，但同時她也和蕭陌說了自己的想法。

蕭陌皺起了眉頭：“你要自己一個人去？”

雲流點頭：“歷代聖女都是族中最稀罕的鼎器，因此無論之前境遇如何，只要自願回到族中，就能受到一定程度上最尊貴的待遇。我回去跟你們裡應外合，這場仗會打的輕鬆些。”

蕭陌想也沒想就拒絕：“我不同意。”

雲流說：“你答應過我由我主導。”

蕭陌說：“你是不是忘了我答應你的前提？”

雲流搖頭：“我沒忘，我也不會忘。血族總壇本來就有一個聖女，我的迴歸只不過是作為替補，所以我雖然擁有能夠深入調查的自由，卻暫時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這一點你應該相信我。”

蕭陌當然知道雲流說的這些都是事實，但是他心裡很不舒服。當初他和雲流連所謂的戰友交情都沒有時，聽到流雲那麼輕描淡寫說起自己身世，就已經很不好受了，更何況他們如今的感情，他根本不可能還能那麼理性分析利弊，讓自己置身事外地去看待問題。

雲流看著蕭陌，她希望蕭陌不要讓自己的信任付諸東流，因為一旦涉及到彼此，他們就感情用事的話，很可能這一仗還沒開始打，就有了不利的變數。

蕭陌何嘗不知，他也是生平頭一遭遇到需要違背自己本心的事。

“你給我時間，讓我考慮。”蕭陌最後看似妥協地說了這麼一句。

但是雲流這人較理的時候，卻是半點情面也不留：“我只給你一炷香的時間。”

蕭陌都被氣笑了，他瞪著雲流：“你現在當我外人呢？”

雲流一點都沒有被蕭陌的情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