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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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貫沒什麼表情，跟在項子炎他們身邊站定。

蕭陌小時候武學很雜，因為他學得快，又對各種技藝不限於武學都抱持著好學心，所以無論是誰的本事，只要引起了他的好奇，他都想要學，渡生亭中當年跟著亭主南征北戰的亭眾們，都沒少成為蕭陌的一日之師。

暮宇帆當然也是其中之一，而且遠不止一日。

要不是小埃勸了，暮宇帆倒是非常大方的要將“萬家陵闕”劍法都傾囊相授了。這一點蕭陌和暮宇帆都不看重，但小埃永遠都是顧全大局的那個，所以最後自然沒有教。

但即使不是這個殘照樓的壓箱底的絕學，暮宇帆教給蕭陌的也遠遠不是他真正的本事，殺手的本事。

這一點，即使蕭塵和小埃都沒提，但暮宇帆自己還是有分寸，哪能真的將好友兒子給教成殺手。

當然，蕭陌自己也沒有這個意願。雖然他對渡生亭的歸屬感沒有其他亭眾們那麼強，但蕭陌自認為普渡眾生是傲慢，卻更不會輕視生命。

暮宇帆更多的其實還是陪蕭陌練招，他每次都能精準地最快找到蕭陌對戰的弱點和不足，然後加以指出和引導，讓蕭陌受益良多。

如今時隔十年，再一次對戰，暮宇帆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

蕭陌會變得很強，這一點毋庸置疑，底子擺在那，不那麼強才真是出奇了。

至於意外的是，蕭陌居然對自己有所保留。

這種保留，到了暮宇帆這個境界，根本瞞不住，所以不是蕭陌故意保留，他是明白暮宇帆會察覺的情況下依然這麼做的。

暮宇帆停手，直接問出口：“小陌兒，你的永珍浮生是不是往前邁進了一步？”

蕭陌本來就有七八分肯定，如今暮宇帆這一問，就坐實了，果然他老爹的功夫一點都沒瞞著這個生死之交。

蕭塵和暮宇帆也算是放眼天下獨兩份的人物了，將組織最高機密的神功和對方透了個底掉，但想想，也只有他們倆這麼日月昭昭的人物才能做到如此。

反正蕭陌也沒想過要站在他們的位置，既然他老爹堂堂一亭之主都不在乎，那他當然更沒理由藏著掖著了，所以就點頭承認：“嗯，前不久剛有的進展，還不熟練。”

暮宇帆挑眉：“怕傷到我？”

蕭陌一笑：“說不好，傷人也傷己。”

暮宇帆也笑了，笑得就比蕭陌肆意多了：“有我在，誰也不讓你傷，來。”

既然暮宇帆都這麼說了，蕭陌當然不客氣了，內景展開，永珍浮生與眼前之人的呼吸共鳴，一招一式都成了定式。

但，暮宇帆說的沒錯，他的每一招都預演在蕭陌的內景中，但蕭陌在第三百二十一招的時候終於是擋不住了。

就算知道對方的招數又如何，擋不下對方招數的威力，還是功敗垂成。

蕭陌認輸乾脆：“暮叔叔，你比十年前更強了。”

暮宇帆點頭：“不進則退，不強的話，就連和蕭塵做對手的資格都沒了。”

暮宇帆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個武痴，他這一生唯一敗給的人就是蕭塵，而且這麼多年過去了，從來沒有勝過哪怕一次。

有個目標一直在往前走，暮宇帆的人生永遠都充滿了鬥志。

蕭陌有那麼點感同身受，因為他也同樣是他老爹至今為止的手下敗將。

暮宇帆拍拍蕭陌的肩膀：“但你這個年紀到了這個程度，我可以向你保證，當年你父親蕭塵完全沒有你強。”

蕭陌倒是灑脫地一笑：“暮叔叔，你不用安慰我，我要是這點都不能釋懷，早自暴自棄哪還走的到今天。”

暮宇帆便也欣慰點頭，果然還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心性穩定如斯，根本無需擔憂。

眼見兩人的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