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一場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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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林克心跳微微加速，想到了一個有些離譜的可能，“成為「觀之眼」。”

「觀之眼」便是月城雷家賴以成名的天賦技能。

比如雷傲的「見之眼」使用時間三分鐘，冷卻時間卻達到一個小時。如果林克見之眼進化到觀之眼的話，他的技能冷卻時間比雷傲的還低，技能等級便會超越擁有六階強者傳承的雷家！

這樣的可能性即便是想一想都讓林克覺得激動不已。

當然，興奮過後還是要腳踏實地的練習。

............

五個小時後，見天色已晚，林克收起「晴雨」刀準備回去。

從崔氏的訓練場回到客房需要走一段很長的石階路，林克在下到半山腰時卻見到了一位老者。

這看著非常陌生的老者手上拿了個掃帚，沿著階梯一級級掃過。

林克有些迷糊，清河崔氏什麼時候淪落到需要靠壓榨耄耋老者做苦工的地步了？

老人聽見聲音抬起頭，渾濁的雙目與林克對視後慢慢慢慢移到一邊讓開路。

“這位——前輩，怎麼深夜還在這打掃？”林克不解的問道，“這條路平日裡都有僕從負責清掃，且明日估摸著有大雨，現在掃了也是無用功。”

“人老了，就想出來走動走動。”老者聲音蒼老，聽起來像是下一刻就會支撐不住入土的樣子，他緩緩的說，“你是崔氏哪一輩的子弟？”

聽老人的語氣不像是僕人，倒像是是某個隱而不出的長老。

林克搖搖頭說道：“我不是崔氏族人，只是應朋友的邀請在這裡做客。”

“哦，原來如此。”老人喃喃自語道，“到是我想錯了。”

老者悠然道：“老朽剛才于山頂掃落葉時偶然看到你習練武技，看那刀法應是《雷鳴千鳥刃》的簡化版，至於你那輔助的武技有些意思，初看僅是《鏡心》，實則應該有其他武技的輔助，是「心眼」，哦不，應該是「見之眼」才對。”

聽老者這麼一說，林克十分驚訝。

他的神紋天賦技從「心眼」進化成「見之眼」的秘密從未告訴過任何人，這個老者僅憑他練刀時的表現就能將他的底細全部摸透。

恐怖如斯！

“倒是讓前輩見笑了，我略有些機緣。我練的刀法叫《千鳥流》，確實和雷鳴千鳥刃有些關係。”林克回答時還是修飾了下措辭，不會因為對方眼界比自己高就全盤托出，他將說話的重點放在了刀法而非神紋天賦技上，將老者的問題搪塞過去。

老人微微點頭，看起來並不關心林克所謂的奇遇。

過了片刻他又說道：“今日能和你在此見面也算是緣分，老朽雖境界一般，老眼昏花，但基本的見識還是有的。不如你再使一次那刀法給我看看？”

這是送上門的機緣？

林克眉頭挑了挑，笑著說：“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說罷，林克也不磨蹭，就在這山道的石階上將所會的刀法全部使用了一遍。

這還不止，他繼續和老者說說：“前輩，我在練習這千鳥流後，機緣巧合下自己悟出了一式絕招，我稱之為千鳥流·燕返。”

於是他借這個機會將燕返的招式也走了一遍。

一套招式走完後林克收刀，抱拳向老者行禮。

“還請前輩點評。”

老人雙手杵在那把笤帚上，用虛弱的聲音說：“基礎不錯卻缺乏靈動，力勁充足卻破綻不少，不過你這個年紀練成這樣實屬不易，還算有點天分。”

“還請前輩指教。”

老者微微點頭，緩緩拿起手中的笤帚後說：“這刀，應該這樣用——”

他說話的時候林克剛好同其雙眼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