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書還沒抄完,怎麼能走,這對我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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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皇帝畏懼容家功高震主,於是把主意打到了容大將軍身邊的副將身上。當時容大將軍身邊有兩名副將,一位是周軍遠,另一位就是柳明月的父親。
柳明月心下驚疑不定,所以當初自己父親的死,和這件事有關麼?
“為何母親從前沒有和兒臣說這件事?”池鴻淵與柳明月二人一樣,是第一次知道周軍遠牽扯在容家被滅門一事裡頭。
容玉兒面色複雜地看了一眼池鴻淵,母子二人在冷宮相依為命多年,她哪裡不知道兒子這些年的辛苦與危險?
“當年容家被抄,我被廢棄,與你一起被關進冷宮,身在冷宮,光是要護住你長大已是不易,我本來打算等你羽翼豐滿些再將此事說出。”
容玉兒臉上掠過一抹倦色,這些年她身處冷宮,怎麼捱過來的,她自己有時候想起這個問題也會有些恍惚。
當年的容家讓皇帝擔心受怕,所以在她生下皇子後,皇帝就迫不及待對容家動手,就是怕池鴻淵長成之後聯合容家謀朝篡位。
早年因為池鴻淵年幼,說陳年恩怨沒有意義,眼下說出來,比容玉兒計劃的雖然早些,但兒子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不藏著掖著無妨。
“母后,而今兒臣已經長大,可以護您周全,不會再讓你活在風雨飄搖之中。”
池鴻淵握住容玉兒的手,在婦人的跟前蹲下身,擲地有聲地起勢。
母子二人,此刻有千言萬語想要說,礙於有外人在才沒有開口。
柳明月還有些發愣,將廢后說的話與上一世自己所知的事串聯起來。既然周軍遠涉及容家被滅門一案,上輩子周軍遠的死,或許正是池鴻淵的手筆。
所以就算她沒找上池鴻淵,他也會動手,不過是時間早晚問題。
事情的前因後果,在冥冥之中早有註定。
屋內幾人心思各異的功夫,白子玉已經寫好了另外一張藥方:“兩張藥方,一帖為飯前服用,一帖為飯後服用,還請殿下與娘娘記住,別服錯了。”
白子玉想了想,還是在方子上註明飯前飯後幾個字,免得不小心用錯了藥。
要進行下一步計劃,須得看白子玉寫的藥方是否對容玉兒的病情有益,不然旁的皆是空談。幾人議定接下來見面的時間與需要初步擬定的計劃,池鴻淵就與容玉兒先行離開。
母子二人儘管在冷宮多年,但還是得行事小心,一旦露出馬腳,多年來的心血將付之一炬。以皇帝的心狠程度,發現眼皮底下的皇子與廢后不安生,可不會手下留情。
醉香樓大堂的花臺上,身姿窈窕的舞女足尖輕點伴隨樂聲翩翩起舞,舞姿輕盈柔美的同時奔放大膽,樓下頻頻傳來喝彩聲,更有人往花臺上擲銀子。
“今兒你似乎很有閒情雅緻,怎的,不急著回去?”白子玉不喜歡熱鬧的地方,支著下顎看臺下舞女身姿翩翩,有些興致淡然。
柳明月吃著桌上的果脯,看到精彩的地方,也跟著拿出銀子往臺上擲去。
白子玉:“……”
“我瞧著醉香樓的姑娘舞極好,銀子都給了,何不妨坐下來多看一會?”她吊兒郎當的模樣,配上這張臉,真有些像小小年紀不學好的紈絝子弟。
“他們都走了,我們留在這做什麼?你今兒出來原來不止是為了談事情,還是為了尋歡作樂?你什麼樣兒我還不知道?”
白子玉將最後一杯酒飲下,沒有吩咐老鴇再送酒來,可見他不想久留。
看出對方的去意,柳明月對其露出歉意的笑,指了指還在奮筆疾書抄寫的姑娘,一臉無辜道:“書還沒抄完,怎麼能走,這對我很重要。”
柳明月無奈地攤了攤手,十遍女戒不快些抄出來,到時侯夫人要是想出別的法子折磨她,例如派個人盯著她抄寫,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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