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種人，狗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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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中一哼哼。

“你是什麼，你是個保安，保安就是看門狗，看門狗算人嗎？看門狗是狗，同樣是狗，你沒我家豆豆金貴，我家豆豆可是純種的，你是什麼種？”

緊接著，問她媽:“媽，他是什麼種？”

“哼，賤種，這輩子賤種，一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是賤種。”老太婆恨不得把假牙咬碎擠出這句話。

“聽見沒，就是這個理，活該你窮，活該你當保安，我家的狗就是比你強。”

小區門口早就圍了不少吃瓜群眾，其中不少都是互相知根知底的人。

“唉……，小夥子怎麼不開眼惹了錢中這小子，不死也得脫層皮。”

圍觀的老頭為唐力惋惜。

“這能怪誰，打狗還的看主人，這是平日裡欺負咱們普通業主欺負慣了，這回碰到硬茬子，活該倒黴。”

長著一雙三角眼的女人，看見保安要捱揍，樂的不行。

“這年頭，沒錢狗都不如，夾起尾巴做人，惹他們幹嘛，忍忍不就過去了。”

圍觀的窩囊男人說著。

反正這裡三層外三層的人，不管說好的說壞的，反正沒人看好唐力，等著看保安捱揍了事。

徐大山看不下去了，這件事從根上來說是自己惹的。

不管怎麼說。

兒子的朋友是為自己出頭，小人物有自己的卑劣，有時候也有著擔當。

“小爺，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對，我給你賠禮道歉。”開始自發給錢中作揖。

老腰快要彎成了蝦米，覺得還不夠，一咬牙從髒兮兮的內衣兜裡掏出一個塑膠袋子。

裡面全是花花綠綠的鈔票，團在一起，開啟塑膠袋子，裡面一塊兩塊錢，十元的一大把。

來來回回數了三遍，像條老狗可憐巴巴的說:“小爺，姑奶奶。這是我省吃儉用存下來的錢，一共一千五百六，剩下的不夠就揍我，別打小夥子，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小心翼翼的拿著錢要送過去。

“叔，有我呢，別去。”唐力拉住徐大山。

老徐拍了拍他的手，擠出一個難看的笑臉:“孩子，你是大雙的朋友，不能讓你受這個罪，我老了，沒有幾年活頭，別看我這賴賴唧唧的，身子骨抗揍。”

“再說你，這麼年輕，還沒娶媳婦，萬一打出個好歹，媳婦都討不上，你就讓我去，聽話。”

下定決心的徐大山堅拿來唐力的手，走過去把那堆錢恭恭敬敬的放到孫老太腳下。

然後，腦袋縮排雙腿之間，抱住腦袋跟個烏龜一樣，等著讓人揍一頓。

老錢這麼乖巧的樣子，讓孫老太更加瞧不起。

一腳踢開地上的錢，厲聲對著蹲在地上的徐大山說:“誰要你的臭錢，你那點錢連我家豆豆的一根毛都買不起。”

接著用柺杖使勁戳了戳徐大山，疼得他直吸冷氣。

“瞧瞧，兒子，對待下等人就不能客氣，揍，給我使勁兒揍，打死了正好出了我的氣，那邊那個混球也不能放過，敢還手，讓你堂哥拔了他們的皮。”

錢中捏了捏手指，關節嘎吱作響。

“媽，你瞧好吧。”

衝唐力仰仰頭說:“你看這老狗多懂事，還知道給你打個樣，你瞅好了，一會兒你也有一學一，別讓我費事。”

有對地上的徐大山說:“老小子，我要開始了。抗不過去算你命苦，下輩子投個好胎，別給人當牛做馬了。”

錢中抬起沙包大的拳頭，自戀的說:“我這拳頭怎麼就這麼硬，媽的，下起手來我自己都害怕，嘖嘖嘖。”

還沒等他得意夠，耳邊輕飄飄的響起一個人的聲音。

“動一下試試，要你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