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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老金頭好容易盼到收工,回到地窨子一看。兒子已經不知去向。那個床鋪早已經空了就像從來沒有住過那個小夥子一樣。老金頭一看紅了眼。拿起一根燒火棍把管這個排的頭抵在牆上問。
“那個小嘎哪裡去了。”
“我哪裡知道,我也是去工地一天。”那個排頭回答。
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鬼也怕惡人。排頭平時欺負慣了老金頭。這時候看老金頭命都不要了。他就膽顫了。
“你最好管好自己的事,不要管別人的事。”
那個狗腿子排頭強裝橫,警告老金頭。
大夥一看也問不出來什麼。幾個人怕老金頭吃虧。把他拉過來。
這時一個屋裡住的旁邊有個伙房的夥計偷偷指著房框子。給他們使眼色。幾個人心裡有數了。他們趁夜色,躲開日本人的視線。偷偷摸到房框子那裡。
透過結實的柵欄門往裡面一看。那裡已經是一堆白骨。幾個大狼狗正在舔舐嘴邊的血跡。
老金頭一看,就心疼的暈死過去。工友看見各個心寒。脊背上陣陣冒涼氣。也都為自己的命運擔憂。
這些勞工,白天超負荷的勞作。夜晚住在暗無天日的地窨子裡面。衣服是潮的,被子是潮的。天長日久都被潮氣浸身。
先是一個人身上起紅嘎達。緊接著幾個人身上都起紅嘎達。一片一片的。癢癢的睡不著覺。就用雙手撓。撓破皮也沒有消毒藥物,面板就成片成片的潰爛。
地窨子的門口,一路過都能聞見腥臭的面板糜爛的味道。得了病沒有藥物醫治。淘大春就和瀋陽兩個人只能用土法給室友治療。給他們挨個對方拔罐子去去潮氣。
幾個人的背部,拔上火罐,一開啟黃色的水泡跟雞蛋一樣大。值淌黃色的水。
給他們用銀針扎一下穴位,也是祛溼除寒的。
沒有藥物,用土辦法調理只能暫時緩解一下症狀,如果不加以處理除此只有等死。
“啊,不好了,有人上吊了。”
一陣驚恐的喊叫聲,驚醒三營房裡面的人。
這天黎明時分。一個肚子疼早起上茅房的人,出去的時候因為屋裡漆黑一片。憑著記憶摸出去。走到中間被什麼擋住一下。他一扒拉。就過去了。
回來的時候又被擋住,扒拉一下,掉下來一隻鞋。仔細一看。可不得了。這是人的腳呀。抬頭一看正看見老金頭那可怖的嘴臉。立刻被嚇得的喊叫起來。
同室的人被喊醒。幾個人迅速把老金頭從房樑子上摘下來。發現,人早已經死妥妥的了。
陶大春過來看看能不能救活。解開老金頭的衣服,發現瘦的皮包骨頭。身上已經多處潰爛。腹部堅硬高高隆起。
因吃的高粱米麵做的饃饃。沒有蔬菜和油水。實物殘渣早已經盤結在腸道不得排洩。造成腹部堅硬的隆起。這老金頭是怎麼樣熬過來的誰也不知道。
是他那十六歲的兒子慘死,給他那疾病纏身早已經脆弱不堪的神經壓上最後一根稻草。讓他絕望的隨他兒子去了。
這些勞工看到這樣都很絕望。心裡留著淚無限的悲哀在心頭泛起。他們深知勞工裡如果有人稍有一點反抗,就被冠以反滿抗日的罪名,拉出去立刻槍斃。為了活命那些髒活累活都默默的承受。可是這樣不給人活路誰還能承受?
“這個老金頭是回族人。是扶余老戶,已經病的有幾個月,整夜整夜睡不著覺。白天依舊跟著大幫人出工。這一定是承受到極限了才走上這條路。”
與老金頭鄰鋪的那個男人哭著說。
精神上、身體病痛的折磨,讓這個堅強、隱忍的老人,夜半趁同屋的工友都睡去的時候,他用自己僅有的褲腰帶,把自己吊在房樑上。
室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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