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百鬼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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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婷跟著百鬼的隊伍走了許久，直到前方出現了一個瀑布。

瀑布聲音很大，大到墨婷已經聽不清那熟悉的敲鑼打鼓的聲音了。

前方的人示意所有人在瀑布前停下，隨後，原本敲鑼打鼓的小人兒開始往瀑布出飛去，手中的樂器也已經不見。

伴隨著縈繞在他們身旁的微光，瀑布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飛騰而下的水流被暫停了，瀑布的聲音也消失了。

隨後那些小人兒在湖面上四處飛舞著，伴隨著他們的不斷減少，一些桌椅慢慢出現在湖面之上，也出現在周圍的土地之上。等到最後一個小人兒消失，前方的首領才上席入座。

“坐吧。”那個悠遠的聲音又在墨婷耳邊響起。伴隨著聲音的落下，她身邊圍著的鬼怪們散開，找到自己的位置落下。

最後，只剩下墨婷和周柒還待在原地，接受著數不清鬼怪的眼神洗禮。

“你們，不是本該存在的。”首位的那人開口道。“你們是誰？或者說，你是誰？”那人看向墨婷。墨婷本想開口，卻被周柒阻止。

“死狐狸。”周柒開口了，“面具都戴在這了，你問她是誰？你是傻子嗎？”周柒看上去一臉嫌棄。

“柒，她身上可沒有死氣。”首位上的人瞥了眼周柒，帶著淡淡的殺氣，緩緩道。

“那又如何。”周柒絲毫不畏懼，“既然她戴了，那便說明不是敵人。你還在擔憂什麼？”

“那你總得告知我，她，所求何事。”那人看向墨婷，“這樣，我才能評估，她到底是敵，還是友。”

“你他喵的還真是油鹽不進啊。”周柒有點無語，“你確定你要在這裡聽？”

“為何不行。”那人道，“若是敵人，便驅逐，若是友人，那便來參加這簡陋的宴席，不好？”

“好，當然好。”周柒冷笑道，“若是敵人，便殺了成為你們的下酒菜。若不是，雖可惜不能當面殺之，但也想著將其留下，或者成為你們一部分，或者，成為下次夜行的乾糧。真是個雙贏的辦法。”周柒被氣笑了。

“為何不行。”那人並沒覺得自己有錯，“人類……本就不該存在。讓她隨夜行隊伍完成路程已是看在這面具的份上，若是再放她離開，我這夜行的隊伍，可別想繼續下去了。”

“我不會將這一切說出去的。”墨婷突然開口道，“若你擔心我因此洩密，或者對你們的聲譽造成影響，我可以發誓，或者簽訂一份契約。這些都是能夠制衡修者的存在。”

“那又怎樣。”那人看向墨婷，“我依舊會殺掉你。”

“一點餘地都沒有嗎？”墨婷將已經生氣的白澤緊緊抱著，讓他好好待在自己得斗篷之下。一隻手捂住他的嘴，讓他別去開口。

“那你說說，你為何而來？”那人問墨婷。

墨婷看向他，良久，才開口道：“麒麟的心臟。”

上面那人倒吸一口涼氣，“你為什麼而來？”他坐直了身體，不確定的問墨婷。

“我說，我來的目的是為了，麒麟的心臟。”墨婷又說了一遍。

一瞬間，滿座譁然。

上位之人揮了揮手，周圍才重新安靜下來。

“麒麟百年前便已隕落。身死道消，怎麼可能還有軀體殘存於世間。”那人說道，“若你希望我放你一條生路，到也可以直說，而不是編造這樣一個謊言，試圖震懾我。”

“謊言？”白澤掙脫墨婷的鉗制，跳了出來，看向上位之人，“你的意思是，我的資訊有錯？”白澤釋放周身的靈力，純淨之力籠罩周遭的一切，讓那些鬼怪們驚撥出聲。

“白澤……”上位之人看向底下的白澤，就算是灼熱的疼痛也擋不住他熾熱的眼神，“原來，那些神話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