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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掖好被子,卻被他緊緊抓住了雙手:“你別走!!別走!”
說著他把她拉到懷裡,打了阜秋個措手不及。
阜秋怕壓到他,於是支著胳膊撐在他身側,輕聲哄他:“睡吧睡吧。”
他哼唧著就是不鬆手,阜秋只好保持著這個動作等他做完噩夢再撒手。
突然,他夢魘似的,一腳把阜秋踢到了旁邊,煩躁著想要扯開衣領上的扣子:“好熱……”
多虧阜秋扒住了床才沒掉下去,她坐起來嘆了口氣,看到在他撕扯下岌岌可危的扣子,趕緊拿開他的手。
過了一會兒他又開始扒拉釦子,阜秋又嘆了口氣:“要解開嗎?”
當然是沒人回答她。
阜秋起身幫他解衣領上的扣子,感受到他愈發急促的呼吸和衣服下滾燙的面板。
怎麼吃了藥更燒了?
她的手腕冷不丁地又被他抓住,目光對上一雙溼亮又糯糯軟軟的眸子。
這雙眼睛真好看啊……阜秋盯著他的臉,大膽地看起來,看到他慢慢合上了眼,再次沉沉睡去。
阜秋鬆了口氣:可能是夢魘吧。
目光觸及腰帶,阜秋想到腰帶勒著可能不舒服,打算幫他抽出來。手放到腰帶扣上剛要解,忽然被他摟住腰,他一翻身,她就被帶進了床裡,跌進一片淡淡的鼠尾草香裡。
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
她的面前就是他的臉,他閉著眼睛像月光般溫柔易碎,若即若離的香味縈繞在她的周圍,仿若浸入了一片草地的夢裡。
他的胳膊懶懶地搭在她身上:“別走……”
這……是在對她說嗎?可以他們現在的關係來講,他不可能如此在意她。
所以是某個他在意的人?她是被當成那個人了嗎?
那她現在是不是該離開了?
她討厭和人親密接觸,可為什麼此時此刻她的心底會生出一絲眷戀?接納他的靠近,期待他的靠近?
這是什麼感覺呢?
阜秋看著他熟睡的面容,睫毛隨著呼吸輕輕顫動,在夜燈下投出一片陰影,心底似乎有小花隨著那片陰影綻放開來。
她僵硬地保持著動作生怕驚醒了對方,心裡不禁自嘲起來:她真是個卑劣的人,藉著那個人的身份呆在這裡,這樣見不得光的行為和陰暗洞穴裡的老鼠有什麼區別。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著對方均勻的呼吸,嘆了口氣,輕輕把他的手塞回被子裡。
“阜秋姐,你剛剛為什麼一直看著他?”回到了自己屋,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的雁南開了口。
阜秋含糊其辭:“他、睫毛掉臉上了。”
“……真的嗎?我不信。”雁南咂嘴,“我可真的是你肚子裡的蛔蟲,你想什麼,我能猜到。”
“閉嘴,睡覺。”阜秋掏出包裡的安眠藥,想到明天還要早起,怕睡過頭,又把藥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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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頲感覺自己似乎困在了夢境裡,做了數不清的夢,他好像夢到了失蹤的“餘年”,夢到了他的童年玩伴們,他的父親母親,還有……陳阜秋。
但陳阜秋那個夢感覺很真實,不像是夢。
王頲睜開眼,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敞開的襯衣和腰帶,猛地從床上彈起來:他昨晚幹了什麼?!
敲門聲也很不合時宜地響起來:“醒了嗎?”阜秋平靜的聲音在此刻顯得更加駭人。
“稍、稍等!”王頲手忙腳亂地扣上釦子。
“不急,我只是來確認你醒著沒有,飯掛門上了。”
王頲聽著離開的腳步聲,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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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晚……”王頲坐在回去的車上,終於鼓足勇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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