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奇政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79章 自此分別,夏日不會結尾,南奇政,官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貼著肌膚,他才有安全感,“那天,我好像聽見江耳東的聲音了。”
陳劭輕拍溫恪的手頓住了。
溫恪有些心慌,看不見陳劭的表情,只能摸著陳劭的脖子,“我沒告訴警察,但我覺得,我聽到的那個聲音,是他。”
陳劭覺得後脊上鑽進去一陣陰風,心裡的怒火高出一切,連帶著自己都覺得厭惡、骯髒、醜陋,不由變得狼狽而恐慌。因為一個周啟棠,陳劭已經覺得自己是千古罪人,生不如死,但如果真的還有江耳東,陳劭幾乎失去思考的能力,平靜眼底深處是掩藏不住的悲哀,他甚至恍惚間閃過一個念頭,遞給溫恪一把刀讓他殺了自己。
“對不起。”陳劭說話的時候是和死水一樣的麻木冰冷。
溫恪突然後悔了,他不該告訴陳劭的,這是親手把他推至絕望的邊緣,“不是的,我沒有看見,也許不是···就算是,他是他,你是你,和你沒關係的。”
“你不會聽錯的,是他的話很多事情都說得通了。”陳劭語氣淡淡的,眉眼間帶著決然,眼神透徹而空明又有一絲悲哀的氣息經久不散。
2015年新年的第一天,溫恪進了手術室。長達7個小時的手術,失敗了。
陳劭和溫季明頹然地一個字都說不出。
溫恪麻藥勁兒過去之後,發現裹在頭上的繃帶更厚了,就知道自己還是什麼也看不見,嚎啕大哭。
陳劭從來沒見過哭得這麼傷心的溫恪,和此刻相比,他以前的哭都只能說是小打小鬧,他邊哭邊叫,什麼也聽不進去,厚厚的繃帶全部溼透,護士費勁地從掙扎著的他頭上剛取下,陳劭就看見溫恪黑洞洞的眼眶裡全是淚,那雙眼睛,從前不是這樣的···
梧桐山上給他講北落師門的時候,那雙眼睛溫柔閃亮。
培訓一結束就來小屋找他的時候,那雙眼睛和夜裡挑燈一樣透亮。
電視塔騎樓受傷的時候,那雙眼睛晶瑩含淚全是心疼。
把月亮送給他的時候,那雙眼睛稚嫩柔軟,裝著他這輩子最不捨得的一晚。
住院表白的時候,那雙眼睛甜蜜又哀傷,他曾吻了又吻···
那是這世界上最漂亮的眼睛,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愛的人,溫恪,陳劭嘴唇輕輕闔動兩下卻發不出聲音。
溫恪眼睛不再明亮,掙扎著被醫生摁在病床上,要又一次綁上繃帶,陳劭突然憤怒地不知如何是好,衝上去推開了所有人,擋在溫恪身前,轉過身,抱住他。溫恪單薄的身子貼著陳劭,哭了太久幾乎麻木,陳劭忽然意識到一個人竟是如此脆弱,一動不動的看著溫恪,彷彿一眨眼溫恪就會從他生命中消失不見。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溫恪缺氧似的昏睡過去,卻牢牢抱著陳劭的腰。陳劭顫抖著給溫恪纏好繃帶,心裡五味雜陳。從前,他最不喜歡怨天尤人,對什麼他都不埋怨,可現在他卻有滿腔的仇恨,恨所有,恨自己,他甚至找不到活的理由。
第二天,溫恪平靜下來,還試圖強顏歡笑地哄陳劭,“如果看不到這個月4號的象限儀流星雨,我們就看4月22日的天琴座流星雨,再不然就是5月6日的寶瓶座流星雨。”
“崽崽······”陳劭一聲聲地呢喃,想回答什麼,又硬嚥了回去。
溫恪哭,溫恪笑,不管怎樣,陳劭都覺得有人用鈍鈍的刀在他心上拉著口子,胸口沉甸甸的悲哀像海水一樣溢位來一次又一次。
1月4號的時候,溫季明聯絡了美國的醫院,要帶溫恪出國。
陳劭身子輕顫手拂過溫恪的額頭,溫恪看不見之後聽力變得很敏感,周遭略有些什麼動靜就會驚醒,總是睡得不好。這會兒打了麻藥,反而看起來睡得要好得多。溫恪就這樣在夢裡和陳劭告了別,陳劭看著溫恪蒼白如紙沉睡的樣子心裡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