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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周啟棠、擺脫那些窩囊狼狽的日子活著,後來默不作聲地努力希望能站在溫恪身邊地活著,現在卻完全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不知所措的心感到茫然。
陳劭揉捏著被盛夏的風吹涼的左耳垂,胸口正中緊繃繃的,那一點點要抓住江耳東的燃燒著的意志好像是他人生裡需要完成的最後一件事情。
江耳東把車停到陳劭面前的時候,天色很黑,遠處的濃雲不停地翻湧,陳劭覺得自己的視線和聽覺都混沌起來。
“陳劭。”
這聲伴著輕輕嘆息的呼喚,熟悉的聲音因為咫尺距離變得生動,陳劭整個人汗毛都豎起來了,如果人有靈魂,那他現在一定毛骨悚然、暴跳如雷。陳劭緊貼著身後的樹幹,大口喘氣,五臟六腑扭曲的緊張感讓他連脖子都轉不動。
“陳劭。是我。我們好久沒見了。”
泰然自若的聲音和晚風攪拌在一起,陳劭幾乎不能把眼睛固定在江耳東臉上,他以為自己會大義凜然地衝上去,用學過的擒拿把江耳東控制住,可他卻被凍住了,只會一遍一遍地摳掌心裡的瘢痕,垂下微微顫抖的眼皮,“你來找我嗎?”
看到這樣的陳劭,江耳東覺得心酸,他以為陳劭那句“我要殺了你”是對自己的詛咒,但原來詛咒束縛的人是陳劭自己,一副想死死不了,苟延殘喘的樣子,到底誰最痛苦呢?
“嗯。我來找你了。”江耳東覺得血液滾燙彷彿要把面板燒焦,聲音卻冰冷遲鈍,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陳劭張開嘴,充滿痛苦的清澈的眼睛看著江耳東,整個人像乾癟的易拉罐,狼狽又不體面,“哦,哦······”
江耳東忍著馬上要掉下來的眼淚,“就當我們吵了次架,我們和好吧?好不好?”
吵架?陳劭似乎被這句話打擊到了,眼淚吧嗒掉在僵硬的臉上,掩飾不住地啜泣,眼睛充血地瞪著江耳東,像洩了氣一樣露出冷笑,“吵架?這怎麼能是吵架?你知道你幹了些什麼嗎?”
江耳東失魂落魄地低吟,“我知道。從小到大,我都沒做過幾件正確的事。可是陳劭,以前保育阿姨打我們、拿我們撒氣,我剪了她的腳踏車胎,你不是會跟我一起偷笑嗎?我被高年級堵在巷子口扇巴掌,你不是還拿椅子腿把他鼻樑骨打斷了嗎?發黴的麵包我們一起吃,兌換的飲料我們一起喝,球鞋差了一個碼我們都會換著穿,陳劭,這件事就這麼過不去嗎?”
虛無的感情和安心的感情共存,陳劭耷拉著肩膀看著腳下的水泥路,表情慘淡,邁出沉重的腳步,慢慢走向江耳東,“你到現在,都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嗎?”
老舊的路燈下,江耳東看著噙著淚水的陳劭,兩人默默望著對方,涼颼颼地晚風吹進領口,江耳東打了個顫,輕輕抱住陳劭,“我錯了。我知道。如果你不能原諒我,你就殺了我。如果你可以,我們忘掉過去,去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我們重新開始,行不行?”
陳劭感受到來自江耳東身上的體溫,就像小時候他凍地手腳發麻,江耳東拉他鑽進熱乎乎的被窩裡一樣,可是江耳東的話就像天上突如其來的飛石,鋒利刺痛地打在他臉上,“那是殺人!你殺了人!”
江耳東心裡再蔑視社會準則,可他也不願意讓陳劭知道自己做過的事,他知道那些事天理不容,眼角流下熱淚,把陳劭脖頸弄的溼乎乎的,陳劭痛斥他的聲音很小,小的就像兩個人小時候說的悄悄話,“對不起,可是周啟棠他該死不是嗎?”
不知道哪棵樹飄落下粉紅色的花瓣,像雨一樣散落在兩人身上,江耳東烏黑柔軟的頭髮在陳劭臉側微微晃動,他真的太想陳劭了,他想他們可以每天見面,隨時接吻,可以擁有世人口中說的幸福的戀愛,他想念那個衝他笑,怕他疼,給他省錢的陳劭,“我們和好好不好?如果是因為那個孩子,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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