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到底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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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胤墨“噗嗤”笑出了聲：“我請你來泡溫泉，你問我為什麼在這兒？”

他朝著梁歡走進了兩步：“邀請你來，但我卻不在這裡才不對勁吧？”

梁歡想了想，的確是這個道理，但是……

“那你為什麼在水裡一聲不吭？我都來了好一會兒了，你沒在水裡憋死還真是命大。”

戰胤墨無奈：“別說這麼不吉利的話，我原本就坐在那邊，是你沒有看到我，也不說話。”

屋子裡雖然亮著燈，但是顏色昏暗，又充斥著水汽，她沒看到不是很正常嗎？這人明明知道自己進來了還一聲不吭，現在反倒來怪罪她。

“那你倒是說句話，我不就知道……你幹什麼！”

梁歡看著突然湊近自己的人，瞬間警惕起來，雙手按在戰胤墨赤裸的肩膀上，不讓他再靠近。

戰胤墨兩隻手按在梁歡身後的石臺上，將她牢牢地圈在了懷裡，動彈不得。

他沒說話，一雙眼緊緊地盯著梁歡，他的髮梢還在滴水，水漬順著他的側臉滑下來，滴在梁歡的胳膊上。

兩個人的距離實在是太近，近到梁歡突然就想起了在水裡的那個吻，當時他們也是這個姿勢，男人不由分說地就剝奪了她的呼吸，動作有些急迫卻不失溫柔，讓她心甘情願的沉溺在溫柔鄉里。

她的目光不自覺的往下，定在了戰胤墨的雙唇上。

梁歡吞嚥了幾下，臉上火燒一般燙了起來，似乎還能感受到那陣溫熱的觸感。

戰胤墨原本強迫自己不要再糾結於這件事，他們現在這個樣子就很好，之後他也有很多的時間可以等梁歡回應他，可是剛剛，梁歡一臉委屈的質問他為什麼不說話的時候，他卻無端的想知道她對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

於是身體比腦子率先反應過來，等他回過神的時候，話已經問出口了。

“梁歡，我對你來說，到底算什麼？”

話一出口，兩個人都愣住了。

這是戰胤墨第一次無比真摯的問梁歡這個問題，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目光有多麼認真，好像梁歡不說出一個讓他信服的答案就不會罷休一樣。

戰胤墨閉了閉眼。

算了，既然都開口了，開弓沒有回頭箭，不如就趁這次機會好好問清楚。

“我想知道你對我到底是什麼樣的態度。我親了你，我們都不可能把這件事當成是鬧著玩，況且那時你明明也在回應我，可為什麼過後卻能理所應當地當做沒發生一樣？”

一開始他還是在詢問，可越到後面，語氣更像是在質問。

“難道我不主動提起，你就要當一輩子縮頭烏龜？那我做的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戰胤墨表情多了些苦澀，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對一個人敞開心扉，也是第一次真正的喜歡上一個人，可到現在也沒能聽梁歡回應他的這份喜歡。

梁歡垂著眼，按著戰胤墨肩膀的兩隻手卸了力氣，緩緩垂落下來，她現在不敢抬頭去看戰胤墨，她怕被他受傷的眼神給刺激到，接下來的話就說不出口了。

“抱歉。”她有些無力地說道：“你想要的答案我現在可能給不了你。”

“為什麼？”戰胤墨追問。

梁歡深呼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我現在並不能給你什麼承諾，之前的事，是我沒能控制好，讓你誤會了。”

“誤會？”戰胤墨苦笑了一下：“原來是我誤會了啊。”

梁歡沒說話。

戰胤墨知道，他並沒有打動梁歡的心。

也對，像她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自己花言巧語兩句，趁人之危的幾次親吻就能打動的呢？

他有些洩氣，要知道，二十多年來戰胤墨還沒有遇到過這麼棘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