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心道她都抱他了,他怎麼還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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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梧大部分時間混混沌沌,小部分時間是清醒的。清醒的時候,他覺得眼皮有千斤重,疲憊和疼痛排山倒海般朝他侵襲過來,他非常想閉上眼睛休息一會,然後儲存起力氣去找連芝。但是每次,他一閉上眼睛,眼前出現的就是連芝被巨大的黑色海浪吞噬掉的情景,他奮力撲過去想把連芝拽住,可手裡拽住的永遠是一小攤海水。
涼冰冰的,如深沉冷漠的夜。
“求求你,讓我抱住連芝再一同吞噬。”他卑微地祈求著,卑微到塵埃裡,還是不能被滿足。
幾次過後,魏梧不敢再閉上眼睛,一秒鐘都不敢,再累,眼睛血絲再多,他也執意地睜著。連芝被奪走的場面太嚇人了,比最深的地獄、最邪惡的惡魔、最醜陋的人心還要嚇人。但不休息,疲憊就會像平方數一樣疊加,吞食了他的力氣和他的理智,不大一會,他再次陷入新一輪的混沌之中。
混沌時候的他,聽不懂任何人言,一切本能都如狂怒無能的野獸,只想破壞,破壞攔著他的人,攔著他的物,也破壞無能的自己,即使房間裡所有能造成傷害的東西都清除掉了,他還是有辦法把自己搞得傷痕累累。
就這樣反覆的迴圈著,他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魏梧反而覺得挺好的,他已經找不到連芝了,沒有連芝在,他清醒的時候,比瘋狂的時候要難熬一千萬倍,如無數只蟲子啃食他的心臟,是“疼痛”一詞描述不出來的痛苦。
如果非要更直觀一點,大概是血液倒流,身體作為養料培育植株的感覺。
很難說清楚,到底是不是因為他潛意識的縱容,所以他瘋狂得如此徹底。人的崩盤,從來只在一念之間。
所有看過他的人都知道他離全面的崩潰不遠了。
魏母看一次痛哭一次,嗓子都哭發炎了,頭髮早已白成簌簌的雪。她對清醒的魏梧說,你還有老父老母,還有兄長,以及需要你安慰的岳父岳母,你振作起來,但魏梧低聲地對她說對不起。她便知道,連芝在他心中是勝過所有一切的存在。
魏父同樣哭得老淚縱橫,抱著老妻,不知道要拿這個老來子怎麼辦。看他那麼痛苦,有時,他甚至冒出一種讓他快點去了的衝動,人能承受痛苦的機制是有極限的,他覺得魏梧不分日夜窩在黑暗裡的身影,早已到達了極限,再繼續下去,他甚至被壓得都不能算是個人了。
只有魏松從未流過淚,他甚至大罵魏梧是懦夫,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說連芝會回來,這是不容置疑的事。說魏梧如果放任自己倒下,那麼連芝以後會變成別的男人的女人,給別人生孩子。魏梧聽到的時候會發瘋得更加厲害,但也是這些話,數次化成一隻手,把他從死亡的邊緣里拉了回來。
沒有人知道,魏松時常藉著處理工作半宿半宿地躲進書房,把頭埋進手掌心裡。
魏梧的情況,魏家並沒有瞞著連家,連父和連母撐著病弱的身體,來看過他一次,大概是同病相憐,又或許他的慘樣過於觸目驚心,兩個一夜蒼老許多歲的老人忍住內心的悲痛,說了好些安慰的話,魏梧短暫地從瘋狂中清醒了一會,同樣和他們說了一句對不起,然後再也沒有了別的話。
連芝不見了,似乎把他的語言系統也帶走了。
走的時候,連父連母的脊背佝僂得更加厲害,想到連芝肚子裡的孩子,他們本該是一對幸福的等待新生兒到來的小夫妻,結果,一個生死不知,一個生不如死。瞬間,眼眶又盛滿了渾濁的淚,清澈的淚早已流乾了,這是血液融入水分中的淚,不僅渾濁,還帶著血色。連北沉默地扶著他們,努力挺直腰背,他姐不見了,兩老倒下了,他是無論如何不能垮下的。
季宇的電話來的時候,魏梧仍然如常地安身在無一絲光線的角落裡,有光,他會變得更狂躁,於是魏松從外面切斷了他房間裡的光源。他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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