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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煩意亂的,卻又不肯叫旁人看出她的心虛來,所以,硬挺挺的坐著,背比剛剛還要直立些。
原以為來的不過是莊子上的人,誰知還有滿臉哀慼的商玉安。
如今整個五房,也就是他在撐著了,因此藉著來報喪的名義,又再次回到了國公府中。
才一進這屋子,眾人還沒來得及問什麼呢,就見商玉安一下子撲到商玉寬的面前。
鼻涕眼淚一把流的就哭喊著說道。
“大哥,我父親去了……”
二人怎麼說也是做了幾十年的兄弟,從前的苦日子裡頭一起上山採過菜,一起下河捉過魚的。
後來日子順坦了,也還是在一處生活。
幾十年下來,兄弟情誼自然是要多幾分深厚的。
因此,見他哭得這般傷心難過,國公爺一下子也沒端住,跟著就落淚起來。
“四弟,怎麼回事?五叔父怎麼去的這樣突然?”
商玉寬的問話讓旁邊的韋夫人有些坐立難安。
自五房去了莊子上後,她也就沒怎麼上心,除了吩咐莊子上的人不得放他們離開外,這大夫請不請的她也不過問。
所以,久而久之的連她都有些忘記了五房多病人的事情。
誰知今日卻得了這麼個訊息,還是商玉安親自來告,心中自然是有些慌亂了。
商玉安,彷彿知道她心中所想似的,抬頭先看向的不是堂哥,而是韋夫人。
眼神中的怨懟和憤恨,令韋夫人還是驚跳了一下,不自然的便說道。
“四弟這般看我做什麼?又不是我害的五叔父。”
聽到這話,那商玉安就跟聽見什麼笑話似的,指著韋夫人的鼻子就臭罵說道。
“不是你砸的我父親?不是你扔我們去的莊子?韋夫人,怎麼說我們從前也是大嫂大嫂的叫著你,你好狠的心啊,當真是要置我們一房於死地啊!”
他的指責讓一旁的焦嬤嬤立刻就不服氣起來。
“四爺好好說話,別對韋夫人動手動腳的,怎麼說她也是國公府夫人,不是你可以隨意攀蔑的。”
“攀蔑?我攀蔑什麼了?在場之人哪一個沒瞧見韋夫人當日是如何砸的我父親?如今他人沒了,還堵著路不肯讓我們來告呢,莫不是要逼我們全家去死,你們才滿意?”
商玉安猩紅了眼睛就盯著正屋的人繞了一圈,彷彿人人都是劊子手似的。
最後還是商玉寬上前拉著他安撫的說道。
“四弟說的什麼話,都是一家人,何來的逼你們去死一說?”
聽到這話,商玉安苦笑一聲,隨後就跪倒在了商玉寬面前砰砰的磕頭起來。
“父親沒了,五郎也是瞧不出症狀的病著,可憐五郎媳婦肚子裡頭還揣著一個,也不知還有沒有命活到出生的那一日呢,還請大哥垂憐,救救我們全家人吧。”
柿子要挑軟的捏,求情也要跪一個心軟的才是。
他在國公府中生存多年,這點要是還看不明白,那八成是個瞎的。
果不其然,那商玉寬聽了五房如今的“慘狀”,心裡也是多有不忍,立刻就出言說道。
“三房搬去桂花巷那宅子裡頭了,若你們不嫌棄,也搬過去吧,本來父親也是置了兩處的,大過節的也不好就這樣讓五叔父去得不踏實。”
聽到這裡,韋夫人氣結。
雖說搬去了桂花巷也不是多了不起的事情,可她這幾個月和三房五房的結仇不少。
這兩家人若是三下五除二的一合計,都卯足了心思要來對付她,豈不是自尋麻煩?
於是,開口就勸了一句。
“老爺,要不先讓大夫去瞧瞧吧,大正月的哪有搬家的說法,再說了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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