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在旁邊陪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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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個指揮使該有的氣度。”

“長公主教訓得是，即便換防也不該懈怠。”

先把黑鍋甩一甩，他可不是擅離職守，陛下體恤沒有一直讓他跟著，而且剛好也到了換防時間。

否則周青業不敢那麼大搖大擺地離開，他自己也算著時間準備考口，誰知道皇帝先開口了，那可不就是來個順水推舟。

“放心吧，周指揮使的部下盡職盡責的，忠心耿耿，只不過規矩禮數學得可不怎麼好，嘰嘰喳喳圍在陛下身邊成何體統？陛下與我們兩姐妹想要一敘手足之情，可他沒卻嘰嘰喳喳地起鬨，錦衣衛的規矩就是這麼教的？本公主罰了每人十板子，周指揮使可有要分辨的？”

說是嘰嘰喳喳倒也不是爭吵或是搶在皇帝之前說話，只是喝了不該喝的彩，想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

皇帝若是騎射精湛拍馬屁自然有好處，可皇帝這不是不善騎射，他們在旁邊一個勁地叫好與喝倒彩有什麼分別。

那不管是故意看笑話的還是沒腦子只知道拍馬屁的，打幾板子都不冤。

周青業立即下馬跪地請罪，順勢瞪了自己的部下一眼他們全都下馬跪地請罪。

眾人心想這下好了，回去可不止是十板子的事了。

“卑職無可分辨，是卑職沒有管教好底下人，還請陛下息怒，請公主息怒，卑職定會嚴查不懂禮數之人絕不姑息，公主心善，十板子還是罰得輕了，卑職會按律懲處，卑職自己也該領罰，但是讓護衛離開萬萬不可，就算遠遠地跟著也決不能離開，身為錦衣衛保護陛下就是比生命更重要的責任。”

這話是有幾分真情的，周青業雖然不夠有心計，又和章麟走得近，但他對扶持三皇子之事還真就甚少參與，除了要與襄儒卿鬥氣涉及到一些之外幾乎是沒有。

他與章麟走得近的原因，無外乎章麟也討厭東廠那群閹人。

秉承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一來二去兩人關係就親近了不少。

章麟很看好他的家事與地位，還有和自己比起來不靈光的腦子，很想將他拉到自己的陣營。

就算周青業從未公開站過隊，但是被章麟當槍使了幾次後，眾人也就預設他和章麟是一個陣營了。

馮斌衡極度想要脫離眾人視線，他不想再在眾人面前丟臉了，於是著急地開始趕人。

“無妨，就放他們去跑跑，這裡還有駙馬一起，不會有事的。”

周青業像是突然發現襄儒卿似的，語氣很是驚訝，“駙馬原來也在，剛剛竟然沒瞧見您，還望駙馬當然不要見怪。”

襄儒卿無所謂地笑笑，“無妨，只要周指揮使禮數到了就足夠了。”

這是在示意周青業朝自己行禮，真論起身份地位，他還真擔得起周青業的一拜。

雖然都是三品官，但是人家能與皇家論起親戚關係，周青業卻只能在旁邊陪跑。

兩人眼神都能擦除火花了，只怕有個風吹草動，直接能把這圍場點著了。

現在不是和他鬥氣的時候，周青業想皇帝提議道，“陛下，不如讓他們後退一百步跟在後面，讓卑職留在您身後，絕不會打擾您與公主，郡主的手足之樂。”

眾人眼神一對，這樣也不是不行，只要沒有一群人跟在後面讓馮斌衡不舒服，他們的目的就達到了。

況且跟隨馮斌衡保護他的安全本來就是錦衣衛的職責，只要那些人不跟在後面嘰嘰喳喳的起鬨，馮斌衡不想太為難他們。

這也就是馮斌衡性子軟，歷朝歷代有多少皇帝像他這個樣子。

皇帝的身後可以跟著人，但卻絕對不敢如此吵鬧，捧場也好拍馬屁也好都得有規矩。

尤其是少年皇帝，因為年少登臨高位被太多人捧得高高的，脾氣自然也會喜怒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