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不曾聽聞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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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興揚循著他的視線往後看去——

原本靠在山壁上，早已失去呼吸的白虹聖母娘娘身上忽然發出陣陣銀光，婀娜的身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縮小，最後在三人的注視下變成了一條約莫小腿粗的黑蛇。

見到這詭異的一幕，白自珍渾身發僵，磕磕絆絆，說不出話來。

賈桫欏瞪大了眼睛，腳下不由一軟，幾乎是下意識的，扯住了梁興揚，汲取點力量。

“這……又活了嗎？”他結結巴巴地問道。

還未等梁興揚回答，面前銀光一閃，黑蛇寸寸石化，不消片刻竟是化成了一堆齏粉，洞中的氣流一吹，瞬間四下飛散！

這一下，三人都瞪圓了雙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死得渣都不剩？！

默然了片刻，梁興揚說道：“先出去再說吧。”

“哦。”

白自珍應了聲，提著燈，率先走在前頭帶路。賈桫欏挨著梁興揚，他方才是挺害怕的，不過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了，與梁興揚並肩走了一小段，見梁興揚面容俊美，神情淡然，想到他連白虹聖母娘娘都能幹掉，怎麼看怎麼不像凡人，忍不住斜眼看他，興奮道：“其實，你不是人吧？”

梁興揚：“……？？”

他一頭霧水，完全沒理解賈桫欏的腦回路，更不明白他為何會突然說出這話，不知怎麼回答。

賈桫欏見他不說話，曲起手肘攢了他一把，哥倆好道：“我和自珍好歹算是與你一起共患難的人，你還不好意思向我們透露身份？”

“什麼身份？”梁興揚更加茫然了，撓頭道：“我之前不是自我介紹過了嗎？”

“嗐，那只是俗家身份。”賈桫欏擺擺手，懶得跟他繞圈子，直接道：“你是不是隱瞞身份的修士啊？”

“你怎麼會這麼想？”梁興揚有些震驚，卻見白自珍也轉過頭，一臉好奇地盯著自己，不由好笑道：“我就是個普通人。此時離開山水鎮，就是準備前往玄天宗拜師的。誰曾想遇到了白虹聖母娘娘……”

對於他的說辭，賈桫欏是不大信的。他瞥了眼身後，說道：“既然你不是修士，那那蛇妖是怎麼回事？”

凡胎肉體的話，給妖怪塞牙縫都不夠，哪裡能殺了蛇妖？

梁興揚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對方誤以為是自己殺了白虹聖母娘娘，當即擺手解釋道：“她乃是被那名高人所傷，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說著，便將二人下山後，他運氣好遇到兩名年輕道長幫著收拾人皮書生，而後領著兩名年輕道長去幫高人，反被白虹聖母娘娘擄走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賈桫欏和白自珍聽得連連驚呼。

三人就這樣一邊交談，一邊往外走。誰也沒注意到身後的山洞裡有一條拇指粗細的黑色小蛇正靜靜地望著三人，漆黑的蛇瞳裡滿是精光。

它安靜地依附在山壁上，直至三人消失不見，才昂起頭，再次回望一眼三人消失的方向，蜿蜒著身子，往相反的方向離開。

……

“對了，你們怎麼知道我被抓到山洞裡去了啊？”梁興揚問道。

“說來多虧了自珍。”賈桫欏指著前頭的白自珍，笑著說道：“自珍，你自己說說唄，讓興揚見識一下你的神機妙算。”

白自珍腳步微頓，回頭看了兩人一眼，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緩聲道：“稱不上神機妙算，只不過是普通推理罷了。我和桫欏帶著人上山後，沒發現你的身影，只看到地牢前有不少打鬥的痕跡與血跡料想應是發生過惡鬥，而且從現場還有大雕爺的屍體來看，白虹聖母娘娘應該是敗的那一方。”

“雖然，她一直以神明的身份自居，但從不允許人皮書生離開地牢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