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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知道,十年前,跟著情夫毅然決然離開了東城的寇菡曾經在兩年後的一個上午,重新瞞著男友,像東躲西藏的耗子,隻身跑回了東城。
那天,她穿著一身天藍色的綢緞裙,拎著一隻小型提包,立在那個她發誓用眼都不會再回到的家裡,辛勤地張羅了一整天。
沙發上的臭襪子和髒衣服被洗出飄香的皂味,地上潦倒的白酒瓶被依次收進紙箱,扔到了樓下的垃圾桶。就連廚房換氣扇上油膩的黑漬都被她用鋼絲球刷得一乾二淨。
傍晚,夕陽將天邊染紅,與同學相約在電影院門口打球的少年迎著晚霞戀戀不捨地歸家,兜中的鑰匙捅開大門叫了一聲“爸”,他右手握著一瓶沒喝完的冷飲,左手還沒來得及用下襬拭掉額角的熱汗,汽水就被面前的場景驚到跌落地面。
黏膩的芬達流了一地,是青蘋果的綠,而那個被他和他爸造得臭烘烘的狗窩,煥然一新地敞亮著,而他許久未見的母親竟然親暱和他爹坐在客廳的飯桌上交杯換盞。
一看到兒子進門,寇菡眼神閃躲,像是罪犯看到了警察,不由自主地往溥鳳崗身後的陰影裡縮了縮,還是溥鳳崗抬手飲下一杯由寇菡親自斟給他的二鍋頭,大掌一揮招呼著溥躍洗個澡來上桌吃飯。
寇菡離開家南下的這兩年多中,溥躍曾經不止一次詛咒過她。
希望她失去美麗的容顏,希望她失去愛情,他希望她被新歡棄如敝履。
可是不知道從何時開始,鋼鐵般堅硬的憤恨軟化了,反而變成了一種內疚和後悔。溥躍開始希望,他的母親可以找到回家的路,屆時他會站在家裡為她開門。
溥躍不知道溥鳳崗在那幾年獨身的日子中有沒有思念過寇菡,但兒子對母親的思念,像是纏繞的藤蔓,不停在他的胸口盤踞收緊,始終是要驅散陰霾的。
他似乎可以原諒母親的出軌了,他也理解她一時沒受得住誘惑,只要她現在肯回來,回到這個家就好了,因為她在,這個家就顯得格外溫暖而美好。
那天,溥躍以為他的期盼成真了。
沖涼的少年思量著欣喜若狂,不等熱水器內的熱水均勻,就擦掉滿身冰冷的水珠套上衣服衝出了浴室。
飯菜的滋味他囫圇吞棗,全程他沒叫一聲媽,但他眼神裡寫滿了小男孩式地眷戀。
一家叄口其樂融融,相談甚歡,就像是以前的日子一樣,不,是比以前的日子更好。
可是一瓶白酒下肚,待溥鳳崗眼神熱辣飄忽,手臂在寇菡的腰際越收越緊之時,寇菡突然側面捂著下半張臉,風情萬種地朝著他的耳朵說了幾句話。
溥躍聽不到他們兩個大人之間隔著張桌子說了些什麼,但溥鳳崗的酒杯忽地歪了,頃刻潑灑出幾滴刺鼻的酒漬。
不過幾秒鐘,待寇菡嬌媚的面龐從他的耳邊離開,他將酒杯握緊,送到唇邊一飲而盡,隨後突然起身掀翻了面前的餐桌。
除了瓷碟迸裂外,溥鳳崗的聲音也像是裂錦,他手裡的酒杯直指寇菡,彷彿一把利劍要將她穿透,他叫囂著讓她滾出這個家,她如今的生活是她咎由自取,她是死是活,跟他再無關聯。
叫他出一分錢幫她,那才是做她的春秋大夢。
滿地狼藉,溥躍唯恐父親耍酒瘋傷人,立刻丟掉手中的筷子起身將他抱住。
昔日的小男孩已經開始有兇猛生長的勢頭,他用盡全力,壯年的溥鳳崗竟然不能撼動他半分。
而寇菡在叫罵和侮辱聲中,無動於衷地平靜起身,她似乎是早已預料到了這種結果,不卑不亢地掃落了身上食物的殘渣,踏著一地泥濘,走到了臥室取了她隨身的手機和拎包。
出門前,她沒忘記從門口衣架上,溥鳳崗的錢包裡抽出了一沓人民幣。
不多不少,是她來回東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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