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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磊的直播間裡最近出現了一位行事低調的總督。
年初腎臟移植手術後,他在叄甲醫院內住院觀察了十五天,雖然體格瘦弱,但他畢竟很年輕,身體恢復得不錯,沒有術後炎症。
賞嶽林接受移植後在醫院需要逮滿一個月進行身體評估,他的康復表現也非常好,服用了排異藥物,當天就能順利排尿了,不存在需要透析的情況。
住院的兩週裡,陳夢和盡心盡力,把兒子和賞嶽林照顧得無微不至,生怕醫院的餐廳沒營養,她專門在醫院後門的小區內租用了一間六十平米的樓房,每天變著花樣地學著短影片上的菜譜,給兒子和老公做病號飯。
所以兩週之後,還在恢復期的賞磊沒有立刻回到東城,就跟著母親搬進了那間出租屋。
因為心疼兒子腰上的傷疤,陳夢和那些日子幾乎是每夜以淚洗面,話不能言,一開始她在自怨自艾中幾乎要被眼前的事實摧毀了,生怕她生命中兩個最寶貴的男人死在手術室裡,但手術結束,眼看著丈夫的病情有所好轉,兒子的臉頰也在她的伺候下一天天圓潤起來,她又像是活過來了,掉頭就開始怨恨起賞佩佩和她的男朋友了。
她一邊剁肉餡,一邊恨不得把女兒和那個騙子千刀萬剮,嘴裡罵地念念有詞,還向兒子發誓,她回到東城一定要把溥躍的修車店攪得天翻地覆。
她要給丈夫和兒子報仇!
離開出租屋的那一天,是賞磊跟直播經濟人請假一個月期限的最後一天。
他終於從床上爬起來了,一大早趁著防盜窗外的陽光大好,主動走到街上去理了個發。
老舊的髮廊裡充斥著焗油膏的香氣,剪短髮一次只需要十元,洗頭妹穿著藕荷色的夾襖,除錯好水溫,把廉價的大桶洗髮水擠在他的頭頂上。
粗糙的手指來回穿梭在他的長髮中,頭皮被颳得生疼,眯上眼睛,賞磊沒吭聲,盯著房頂的油漬,似乎一下回到了童年。
那年他還很小,忘了幾歲,白天在稻田裡燒麥稈,晚上睡在火炕上尿了褲子,凌晨醒過來他怕挨大人的打,哆嗦著臉頰搖醒身邊的賞佩佩,哭唧唧地跟她說自己好像尿床了。
本能地想向她尋求幫助。
賞佩佩揉著眼睛,一臉嫌棄和鄙夷,那是她小學六年級放寒假回老家的日子,她張嘴就是罵他是個蠢貨,多大人了還尿床,但罵完了她還是從被窩裡爬起來,把他的衣服全都扒下來拿到院子裡去洗。
日出將整個院子點亮,門口的大鵝撲閃著翅膀。
窗邊的水流聲嘩啦啦地流,賞磊裹著乾淨的被子靠在床邊打盹,他的被子被賞佩佩晾在院子裡,身上的是她蓋過的,有一股雪花膏的味道,模糊的視線裡,賞佩佩的面孔已經不那麼清楚了,像個麵糰,但他把她的一雙手記得很清晰。
那是一雙倒刺橫生布滿顏色的手,新傷蓋舊傷,一看就是經常幹活的手,就跟髮廊裡洗頭妹給他洗頭剪髮的手一樣。
陳夢和早上買才出門,拎著菜籃子回到出租屋時嚇了一跳,賞磊穿上了來時的一身衣服,剪了發,就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等她。
陳夢和臉上帶著笑,怪他怎麼自己起床了,從兜裡掏出一袋小籠包塞給他,又誇他這頭髮剪得可真好看,她兒子可太帥了,以後她怎麼捨得給他娶媳婦。
可是等到賞磊告訴她,自己要啟程回東城接著幹遊戲直播後,她立刻哭了。
哭得時候她沒忘記罵她賞佩佩,她說等自己討到了二十萬,就不讓兒子工作了,他身體之所以會弄成這樣,也都是賞佩佩的責任,她以後得賺錢養著他,他們一家叄口都得為賞磊今後的人生負責。
賞磊面部表情地看著窗外的陽光變成柵欄,把陳夢和的面孔割碎,他以前多次在母親的眼淚攻勢下退縮,但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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