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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期的癌症病人說白了就是在一天天等死。
身體狀況只有變得越來越差,斷然沒有突然恢復健康的道理。
病人身體機能就像慢速播放的雪崩,別懷疑,最終勝利的一定是死亡,這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拖延賽。
好好想想,健康的活人都會橫死,一隻腳踏入棺材的病人又有什麼理由不死?
叄年來四次手術切除,兩次癌症轉移,溥躍對他爸即將離世的事實早已有了心理準備,所以聽到石頭這麼問的時候也就不是太難受,終於停止了撩水,抬頭用毛巾擦了一把手。
起身時才發現自己腿都蹲麻了,就跟昨天的賞佩佩一樣,差點摔一大跟頭。
“還不就是那樣,罵我不如一個護工伺候得盡心,說我把他送到療養院就是不孝,喊我把他接回家照顧。又說他這病還能手術,都怨我不給他做。”
“說都怪我把他活活耽誤了。”
這些話太扎心了,外人聽著也不會好受。
石頭嘆了口氣後想開口,但兩片嘴皮子打了半天架,還是閉上了嘴,這種事兒他不知道怎麼勸才合適,其實換了哪個明眼人也不能說溥躍是真正不孝順的那種型別。
溥躍離家出走這些年裡,溥叔是好賭又好喝,先不說他先後被幾個不正經的女人騙走了多少積蓄,手裡就算攢了兩個退休金,也會立刻跑到十字路口的彩票店打博彩,有時候一天就能打五六千的流水。
美其名曰反正兒子跟他那個媽一樣跑了,他也不需要給任何人攢錢。
生病那年,他除了家屬區那套老房子外分文未剩,治療癌症幾次住院,除了職工醫療報銷的百分之六十外,剩下的錢都是遠在越城的溥躍給他匯來的。
雖然溥躍人不回來,但私人護工也給他請了好幾個,但每一個,都是被溥叔罵跑的。
老頭嘴硬心也狠,先是兩次腹腔微創切除了病變的直腸,後來又是中期胃癌開腔切胃,每一次他都覺得自己能打敗醫生口中所有的複發率。
他能活下去。
可是一年前看著醫生給他指出長滿全身的癌細胞CT片子時,他一下就癱在地上暈倒了。
他是真的沒活路了,他所想象的,有朝一日看到自己兒孫滿堂的憧憬徹底沒戲了,他的人生已經徹底失去了重頭再來的機會。
從那之後,溥叔沒精神頭了,彩票不買了,酒水也不碰了,連帶著對也異性沒興趣了,基本除了滿足基本生寸需求的下床吃飯和上廁所,根本也不怎麼出門。
而醫生給他的最後期限,是六個月到十二個月不定。
每天支援著他睡醒的任務,就是頻繁給溥躍打電話讓他回東城來照顧自己。
一天十幾個電話,不是怒罵就是哀嚎痛哭,走到讓人生終點的絕症病人不管活著的兒子是不是還有工作要做,總之一句話,他就是要溥躍從越城辭職回來陪他走完這人生的最後一段路。
就這麼扛了一個月,已經離開家這麼多年沒回來過的溥躍最終還是松嘴了。
因為老頭在凌晨裡的一句哭腔,他說:“溥躍啊,爸是真的想你了。”
溥躍決定回來了。
但用了半個月時間交接自己的工作,辭職外帶打包行李,溥叔期盼的那種親情人倫劇並沒有依照他的想法上演,溥躍人回來是回來了,但不到一週,就給自己學麼了個店面接著賺錢。
溥叔給他安排的婚他不結,溥叔讓他生孩子沖喜的事兒他也不幹。
他拒絕溥叔對他一切繁衍後代的要求。
甚至因為治療不治療這件事吵了幾大架以後,他連伺候病人的事兒也煩了,修車店的營業時間之外,跑遍了整個東城,給他爸選了一家費用最高的臨終關懷療養院,協議一簽轉頭就給老頭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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