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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嚇到你了。”
“今天查房很早。”
應該是下床後感到冷,張阿姨的病號服外披著一件藕荷色的羊絨衫,她像是嬰兒學步,一腳深一腳淺地走回自己的床邊。
從門口到病床的距離只有正常人的七八步,但她在賞佩佩的攙扶下氣喘吁吁,硬是走了十叄步。
很難想象,她剛才去打水時,拄著不熟悉的柺棍,又花了多大的力氣挪動自己。
扶著病患靠在搖起的床頭,賞佩佩開始為她測量血壓和血糖,周姐說的沒錯,二十一床因為黃疸嚴重,所以面板格外地蠟黃黢黑,但賞佩佩不認為她醜,粉紫色的毛衣和藍色的病號服在她身上卻顯得那麼得體和自然。
如果沒有生病,面前的張阿姨一定是很注重自己形象那種女教授吧,幾十年如一日都穿著低跟鞋和花呢套裝。
一早空腹,血糖指數依然偏高,賞佩佩用棉籤幫她按壓止血後,才開始準備針劑。
被膠布固定的滯留針重新接上白天的液體,賞佩佩熟練地為病患進行胰島素注射,挑選著最斟酌的詞語垂眸開口,“您剛才接水,怎麼沒按鈴?是不是我們交接工作吵到您休息。”
張阿姨今天看起來很有活力,也願意多說些話,她表情溫和,目光恍惚著劃過左側緊閉的窗戶,又重新回到賞佩佩凌亂的髮絲上。
她搖了搖頭,“感覺今天身體狀況不錯,也想下床走走。就不勞煩你們。”
“我知道咖啡因不好,但就是突然想喝點玫瑰紅茶。”
“人老了,事情就多。”
“喝些也不礙事兒,發酵茶裡咖啡因含量少,您有需要就按鈴,二十四小時外面都有人。咱們在這方面也沒有特殊的規定,801的病人還特愛喝龍井呢。”
病患應該沒有聽到他們在休息間內的對話。
賞佩佩高度緊張的神經鬆弛下來,抽出針頭幫病患整理好亂掉的衣襬,將液體內止痛藥的按鈕擱在她的右手邊後,馬上轉身將保溫杯內的紅茶倒出來,喂到她嘴邊看她一點點喝下去。
完成了803的例行工作,推車出門時賞佩佩注意到張阿姨還在仰著臉看她,於是停下腳步問她還有什麼需要。
自己打算早飯後來給她洗個頭。
四目相對,張阿姨羞澀地笑了一下,然後說出了自己的不情之請。
她說自己住院前不知道還會有這麼多需要等待的時間,如果方便,想請賞佩佩在下班後幫她在書店買幾本英文書,供她無聊時打發時間。幫忙自然是有償,她願意付費請賞佩佩代勞。
又是一個周天的下午,賞佩佩依然支著胳膊靠在八樓的護士臺偷懶。
只不過這一次她不是昏昏欲睡,而是已經閉上眼睛徹底藏在花束後面打起了悠長的呼嚕。
本來擺放在護士臺前的假花這一週被收進了儲藏櫃,幾隻水晶花瓶被沖洗得異常透亮,裡頭插著近百隻高低錯落的鮮花。
花束是從這周開始出現的,每天中午十二點,都有一大束新鮮的花被指定送達。市中心花店跑腿的小哥說買花人未曾指明贈送人,卡片上只是寫著閱湖療養院八樓簽收,但經過今早從同事那裡聽來的小道訊息,賞佩佩猜測,這些寓意美好的植物,應該是學生們想送給自己老師的。
因為每天送來的花束包裝各異,看起來都不是出自同一人的喜好,但是,每一天的花束正中央沒有例外,都會有幾朵爭相盛放的康乃馨。
所以當兩點半溥躍準時拎著兩兜油炸糕揣著護膚品從電梯裡走出來時,賞佩佩趴睡的姿態已經徹底被護士臺的花海淹沒了,溥躍一眼沒看到她眉宇間強裝的鎮定就像被火燒著了。
逃避雖然聽起來不甚光彩,是每個兒童都被教導的錯誤行為,但成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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