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內戰後的黑衣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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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註定很多人無法安然入睡。

上都百姓很多人都被半夜的敲門聲、打鬥聲、哀嚎聲吵醒。外來者氣勢洶洶，絲毫不顧及其他人的感受。執法者似乎也睡著了。沒有人出來制止。

到天亮時，才算歸於平靜。只是空氣中似乎瀰漫著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早起出門遛彎時，卻可能發現隔壁門鎖緊閉。上演了一出消失的鄰居。

而早茶館或者早餐攤上，各種小道訊息卻已經傳的飛起。

“聽說了麼？諸位！”說這話時，一定要壓低嗓子，然後朝四周看看。好像是怕別人聽了去。

然後看著別人一臉什麼事的好奇和無知時，臉上的嘚瑟顯露無疑。接著就開始講接下來的故事。一般開頭是，“我有一個朋友……”或者是“我一朋友的七大姑八大姨”繞一圈下來。開始說後面聽來的訊息。

而上都的晨報也開始售賣。只是報紙上沒有任何關於昨晚黑衣幫的訊息。所以報紙彷彿約好了似的。

而秉承著字越少，事越大的慣例思考。這沒有訊息，怕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杜擎天連夜讓人帶著大量錢財去了他靠山的家。把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講清楚了。原本以為會是一頓責罵。沒想到卻是出奇的平靜。只說了句：“知道了。你退下吧！”便沒有了下文。杜擎天只好告退。

隨後又是派人帶著錢和刀趕赴各家報紙主編的家。連花邊小報都沒有放過。很多人正在床上睡得正香被拎了起來。正要發脾氣，卻發現後脖頸上感受到了一絲冰冷，推測可能是一把刀而理智選擇閉嘴。

最後搞清楚狀況，收錢了事。

確實有些人還是有風骨的。講究新聞的真實有效。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一點都不害怕。

但是刀架在自己家人的脖子上，就另外兩說了。無奈妥協。

杜擎天此時端坐在花廳首座，閉目養神。昨晚一夜真的是太累了。勞心勞力，傷神傷腦。

聽到敲門聲，才睜開眼睛。說道，“進來吧！”

來人正是袁方和鄧俊。兩人昨晚也是一夜沒睡，收拾首尾，處理後續事宜。抄家、給白道送錢、威逼報社主編、清點人員損失，剛剛忙的差不多了才來跟杜擎天彙報。

杜擎天讓兩人坐下，吩咐傭人給上了茶和早點。

待兩人吃完喝完，才說道，“說說整個晚上的情況吧。”

袁方自然而然的接過話說道，“昨晚死去的二十來個兄弟的後事已經在開始辦理了。但您之前吩咐的所有事情不可張揚，便一切從簡。家人撫卹都已經發了下去。比幫規制定的多了兩倍。”

杜擎天滿意的點了點頭，死者為大。更何況是為他杜家戰死的。“之後我會親自去弔唁、祭拜。”可以收買人心的機會，絕對不能錯過！

“那些跟著文濤的叛徒的家產已經全部清點完成。部分錢財拿去打點了。還有一些資產、固定產都已經登記造冊完成。請您過目！”說完拿出一個賬冊。杜擎天接了過來，沒有看，直接放到了旁邊的茶几上。彷彿對錢財沒有任何興趣。

“他們的家人，一些反抗的，有些當場就被殺了，還有的關在了刑堂，等待發落。至於一些老幼婦孺，目前都還在自己家裡。派了兄弟們看守，沒有您的命令，誰都不能出門。有幾個仗著自己年紀大的，說要見您。被我給擋了回去。”

杜擎天沉默了。思考了一會道，“罷了罷了。到底是年紀大了。那些人你去把他們放了吧。都是跟著我拼殺幾年、十幾年的老兄弟。只是他們犯了錯，禍不及家人。給點錢，讓他們好好活著吧。那些老人，我就不見了！關在你們刑堂的，鄧俊去見見他們，然後也給筆錢。不過以後不要在上都出現了。昨晚辛苦了的弟兄們，多給點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