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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趕到醫院時,徐奶奶已經奄奄一息了。看見顧茉和何瑞來了,黯淡無神的目光突然亮了起來。
顧茉眼神狠狠瞪了一眼呂夢瀅,發現呂夢瀅身旁站著一位五十來歲的女人。
女人氣質土裡土氣,衣服卻是當下非常時髦的款式,穿在她身上有一種偷來的感覺。
徐奶奶伸出一隻手,顧茉趕忙撲了上去:“徐奶奶,您怎麼突然病重了?”
徐奶奶示意身旁的護工替她摘下氧氣罩,朝著顧茉微微笑著:“徐奶奶油盡燈枯了,該走了!”
顧茉眼淚滾出,回頭眼神狠厲地看了看呂夢瀅:“都是你的錯,要是給徐奶奶化療,她不會病情惡化得這麼快!”
呂夢瀅冷哼了一聲,身旁的婦女更是一臉不悅,叉腰罵道:“你這小姑娘是怎麼說話的?
我們家瀅瀅為了照顧姑媽,連大律師的工作都不要了,每天在這裡全心全意地伺候著。
瀅瀅請了一名護工不談,還把我從老家叫了過來專門服侍小妹。你一個外人什麼都不知道,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
顧茉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大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大老遠過來是為了照顧徐奶奶還是別有用心?你自己捫心自問吧!我還是那句話,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婦女臉上升起了騰騰怒意,被身旁的呂夢瀅給攔住了:“媽,別說了,咱們清者自清,姑媽心裡最清楚了。是吧,姑媽?”
顧茉回頭看向徐奶奶,徐奶奶緩緩點了點頭:“茉茉啊.......別......別吵了,徐奶奶想安靜會兒。”
說著,徐奶奶又看向呂夢瀅:“瀅瀅,你們先出去吧,我和他們聊聊。”
呂夢瀅一愣:“姑媽,醫生說了,您需要休息,他們看過您就行了!”
“是啊,小妹,少說話,養精神!”
何瑞冷笑了一聲:“是不是有些人心虛了,擔心徐奶奶告訴我們什麼,這才不願意讓我們單獨聊聊?”
呂夢瀅看著奄奄一息的姑媽,又看了看身旁的母親,“媽,我們先出去吧!”
“瀅瀅,怎麼能讓兩個外人打擾你姑媽休息呢!”
呂夢瀅拉著母親的手,微微一笑:“媽,沒事的,放心吧!”
兩人出去後,顧茉眼淚如同決堤一般,徐奶奶一隻手拉著顧茉,一隻手拉著何瑞。
“茉茉啊,別學徐奶奶,一身好強有什麼用呢!到頭來,還不是一場空?
你們年輕人啊,千萬別為了事業就忽視了婚姻!不要逆了老祖宗的話,不娶無子,絕先祖祀,三不孝也......”
兩人聽著徐奶奶的話,心裡難過得說不出話來。
徐奶奶突然將何瑞的手放在了顧茉的手上:“小何啊,茉茉是個好姑娘!”
何瑞連連點頭:“徐奶奶,您就不該聽您侄女兒的話,當時就應該選擇做化療!”
“是啊,徐奶奶,您現在還健在呢,她母親就來了,她們這是別有用心......”
徐奶奶搖了搖頭,示意兩人不要說下去,“瀅瀅不是那樣的人。生死由天命,以後你們一定要好好的!
茉茉,之前聽你說過,要回家鄉建一座養老院,徐奶奶相信你一定會成功......”
徐向紅像是迴光返照,拉著兩人聊了好一會兒。
呂夢瀅突然走進屋:“聊得差不多了,我姑媽需要休息了,感謝你們來看望她。”
呂夢瀅伸出一隻手,顧茉冷眼看著她,並沒有與她握手。
“徐奶奶,明天我再來看您!”
徐奶奶淡淡笑著:“好!我等你!”
顧茉站起身,看向何瑞:“咱們走!”
兩人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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