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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喜歡的人，我是藏不住秘密的。”
林妙然再次呆住了。
之前是因為震驚。
而這一次，是徹徹底底，從頭到腳的感動。
在她的記憶中，這是楚言第一次很正面地表達出對自己的感情。
喜歡這兩個字，看上去再普通不過。
楚言此刻說出來時候的態度，也帶著淺笑的輕鬆。
甚至如果要糾結的話，可以說楚言現在一點都不鄭重。
表白怎麼可以這麼隨便？
但是現在，林妙然就是真真切切被感動了，而且感動得一塌糊塗。
捂住嘴巴，林妙然埋怨地白了楚言一眼。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討厭。”
話雖這麼說，林大小姐的眼角、睫毛上，卻是閃爍著瑩瑩光芒。
這個傢伙，表白一點都不正式，但是偏偏一下子擊中自己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實在是——太討厭了。
“現在還不夠討厭。”楚言笑了笑，拉住林妙然的手。
林妙然低著頭，乖乖被楚言牽著，朝歸墟塔走去。
“等你聽完我的來歷，你恐怕會更討厭我。”
“噗，才不會呢。”
事實證明，人是不能輕易說出一些肯定的話語的。
比如林妙然的這一句“才不會”。
等聽完楚言的講述後，林妙然再一次愣住了。
她不禁往後退了一步，手指顫抖，指著楚言。
“你、你、你、你……”
“哎呀！你怎麼這麼討厭！原來你是假冒的！”得知楚言的身份後，林妙然無比驚訝，小拳拳捶在楚言胸口，“趙吉和馮如竟然這麼大的膽子，連這種計劃都想得出來！太可惡了！”
“是啊，要是不這麼做，他們一定會受罰，我可能也沒有辦法遇見你了。”楚言道。
在說甜言蜜語方面，楚言很不擅長。
但是偏偏，就是這樣的人，有時候說出來的話，叫人完全無法抵抗。
“是啊，要不是這些機緣巧合，不是因為你長得和那個楚嚴一模一樣，他們也不會救你，你也不會來到長青鎮……”林妙然輕咬下唇。
她不由想起之前在歸墟塔的外牆上，看到楚言的母親所寫下的留言。
其中有八個字，她印象最為深刻。
“念念不忘，必有迴響。”
自己當時一門心思不同意這門長輩訂下的婚事，甚至不惜離家出走。
那麼那個楚嚴，就真的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
出現在她面前的，是彷彿命中註定的楚言。
想到“命中註定”這四個字，林妙然的心中不由泛起一股甜蜜的味道。
過得片刻，突然之間，她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盯著楚言：“這麼說，你的名字也不叫楚嚴了？”
“不是嚴肅的嚴，是語言的言。”楚言道，“名字念起來也一樣，是不是也很巧合？”
“楚嚴，楚言。”林妙然默誦幾句，眨眼一笑，“還是語言的言看上去更順眼。”
咕嚕嚕轉著眼珠子，林妙然往前走了一步：“快老實交代，還有哪些事情瞞著我。”
“還有的話——”楚言推開歸墟塔二層樓的石門，“就是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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