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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覺嗎?其實不然,要入睡需心無雜念。越存入睡之心越睡不著,反而是無心入睡倒是睡著了,這就是從功夫到本體,無心處都是實相,有心處都是虛相。”
這些話在南京時,眾讀書人已經聽過了,眼下陶望齡再講一遍,不少人仍有不少領悟。
至於第一次聽的人更是如醍醐灌頂。
“所以很多人弄錯了無心與功夫,其中近溪之學即是如此,此學如同告訴眾人睜眼站著就可以入睡。”
聽到這裡,眾人都是笑了。
“誠然功夫深處,也就是累到極致,站著睜眼也能睡著,但是對於常人而言,實在太難了。故而陽明先生有言,非利根者不足以學。”
“然而緒山之學又錯在哪裡?這如同告訴人要睡覺,只要用力於閉眼,精緻於床具,舒適於床榻,四周一點雜聲也聽不到,做完這一套功夫後,努力存著念頭,想入睡就能睡著一般。”
眾人聽了又是大笑,笑後都覺得,不正是如此嗎?
錢德洪當年與王陽明說,心體原來無善無惡,今習染既久,覺心體上見有善惡在,為善去惡,正是復那本體功夫。
意思就是,心體是天命之性,原本是無善無惡的。但人耳聞目見所得的意念上則有善惡在。格物、致知、誠心、正意、修身,其正是要恢復人性本體的功夫。
這也就是錢德洪理解的‘致良知’。
錢德洪拿這一句話請教王陽明,王陽明說了一大堆話,錢德洪聽得雲裡霧裡的。
王陽明說,良知的本體原本非實體,是依附於實體之中。猶如太虛的存在,但不見其形。在太虛之中,日月星辰,風雨露雷,陰霾饐氣,何物沒有?但是,又有哪一物能足以堵塞太虛?而人心的本體也是如此。太虛不見其形,但人的心中能夠在一瞬之間感知它的存在,不費絲毫氣力。
陶望齡繼續道:“其實緒山先生此道透過格物的功夫來致良知,實乃逐物,你懷著功夫去‘致良知’,時刻問自己‘致良知’否,敢問就‘致良知’了嗎?就好比入睡的時候,時常醒來問自己睡了否,就足以證明自己睡著了?”
“近溪先生之學,重本體輕功夫,如同睜著眼睛睡覺,非達者不能為之。緒山先生之學,重功夫輕本體,越有心睡卻睡不著。本體何在?陽明先生有言,本體如太虛,不見其形,但心中卻有一瞬間可以感知,不費絲毫氣力。”
聽了陶望齡之言,眾人都是忍不住鼓起掌來,連林延潮也露出欣慰之色。
陶望齡之言等於批駁了當今王學最盛行的兩大學派的錯誤。
“是以先儒從不談功夫至本體之法,只談功夫,正如王學的致良知。因為要功夫至本體,是有心而入無心,功夫到了本體,又何必去問?再去問,則有二心,不能盡心。”
“天下之學,有公知有獨知,從公知上學,那是理,是功夫,從獨知上悟,那是心,是本體,理行心不行,那就是虛偽,但眾知也有由獨知而來,這也是心外無理。故而我事功之學,以學為第一功,不下功夫,怎麼知道何為獨知何為公知?譬如啞巴吃苦瓜,吃的說不得,你要親自明白,這苦還需自己吃。所以我們林學以下功夫為第一,要的就是你親自吃這個瓜,而不是自己吃著瓜,想著啞巴嘴裡的味道,或者是自己不吃瓜,就如同吃了一般。”
陶望齡的一番話又迎來一陣的掌聲。
不少本來對他陶望齡抱有成見的舉子,也是露出佩服之色。
徐火勃,袁可立二人見陶望齡機辨響疾,問難四起,出片語立解,往往於眉睫間得之,心底都是佩服。
林延潮撫了唇邊短鬚笑了笑,當下起身離去,徐,袁二人見林延潮離去,雖有些不捨想繼續聽下去,也只能離開。
林延潮走時,忽有一人與他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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