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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上下都傳遍了,申時行不得不上疏自辯,請求再試,以證自己兒子清白。天子復旨說‘不必了,你的無私是大家都知道的’。
結果復旨後,言官出手了。御史李用中上疏說,重新考試就不必了,只要申時行將兒子舉人功名革去,然後自己再上疏辭官就好了。
李用中上疏後,申時行氣得是渾身發抖,他上疏給天子辯解說,自己兒子不是冒籍,而是寄籍,並且這是我親家董道醇出的主意,自己知道後後悔已晚了。
天子回旨說,此事朕已經知道了,不必再說了。
申時行前腳上疏辭官,後腳京中議論四起,再到李用中上疏。
林延潮從其中察覺到氣氛似乎有些不對。
張居正當年壓制百官這麼久,到他病重時,滿朝文武仍是打醮為張居正祈求身體健康。一直到了張居正去世後,倒張派才在天子的授意下豎起大旗。
申時行這還沒退呢,就有人急欲除之而後快。
莫非是有人要踩著申時行上位?
這一日九卿會推。
原因是工部左侍郎朱天球調南京右都御史。
工部左侍郎由原右侍郎陳於陛補上,而右侍郎出缺。照例工部右侍郎由吏部題請,讓九卿會推。
這日吏部尚書宋纁染病,由左侍郎趙志皋替他主持廷推。
最後眾官員推升周世選補為工部右侍郎。
倒不是周世選眾望所歸,而是如此廷推之前,人選早都暗中授意過了,一般沒什麼仇什麼怨眾人是不會反對的。
廷推之後,申時行回到文淵閣,林延潮則到他的值房奏事。
林延潮向申時行彙報了禮部衙門裡的事後,申時行點頭道:“大體我已是知曉了,以後閣務老夫會漸漸交出去,你以後當多找許次輔請教。”
林延潮不知說什麼。
申時行感慨道:“近來京中多飛語,攪得老夫也是無心於此。”
林延潮道:“學生近來有所聽聞,但恩師為官俯仰無愧,對得起皇上,對得起社稷,這製造飛語之人必是包藏禍心。學生近來一直暗中訪查,察覺確實有人在朝野煽動,這背後似從自號臨川山人的樂新爐而起,除了樂新爐外還有官員……”
申時行聞言露出欣賞的神情道:“這樂新爐只是別人擺在外面的棋子罷了,真正流言的來路,老夫已猜個七八。”
“那為何恩師不……”
申時行搖了搖頭道:“老夫是免得彼此每日相見難為情。”
林延潮一聽申時行這話資訊量很大啊,難道這幕後主使之人就在文淵閣內。
三位閣臣,王家屏身為四輔,扳倒申時行對他而言沒有好處。
莫非是許國,王錫爵中的一人?
林延潮沒有說話,申時行則是嘆道:“此事也是怪不得別人,老夫也有過錯的地方。當年張太嶽病重,有官員提議設醮於這文淵閣,當時老夫以此事不合規矩為由,執意拒之。”
“到了你奉旨去張太岳家中後,當時朝堂上再有大臣題請,老夫嗤笑駁之言‘此再醮矣’。聽說此事傳來張太嶽耳中,他對老夫十分不悅。”
林延潮當即道:“設醮於文淵閣確實不成體統,恩師拒之合情合理,而恩師為張太嶽翻案,更是讓天下讀書人的由衷敬佩。”
申時行撫須嘆道:“畢竟老夫是太嶽公一手提拔起來,沒有太嶽公就沒有老夫之今日,此事說來老夫是一直愧疚於心的。說來倒是宗海你,卻從不叫老夫失望。”
林延潮聞言很是表示了一番慚愧。
林延潮從申時行值房出來後正要回部,走至半路上卻見一名閣吏乘著左右無人給自己塞了字條。
林延潮到無人處看了字條,很是猶豫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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