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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一道手的,孫某隻要稽核一番即可,但真正辦事時,方方面面都要顧慮周全。到地方修壩治河,打壩放淤真正辦事時,方方面面都要顧及到。孫某運籌帷幄尚能成一二,但親自歷事決斷一切,卻並非孫某所長。”
“各縣之中,柘縣河工之務最重,淤地最多,府臺將如此重任交託給孫某,但孫某卻犯了紙上談兵的毛病,實在是有負府臺所託。”
孫承宗說的確實誠懇。
林延潮聽了半響,然後從桌旁取了賬本來,放在手中道:“你說是紙上談兵,以至於誤了河工之事,但是本府看了賬簿,就算是紙上談兵,最多也是修不成堤,但也不至於河工之費超支了一萬六千五百五十七兩。”
“一萬六千五百五十七兩?柘縣去年整個縣的稅賦加在一起還不夠相抵的,這多出的費用是怎麼回事?這虧空誰來填?”
孫承宗沉默了一陣道:“孫某慚愧。這一次在下特意向府臺謝罪,就算是傾家……”
“孫先生,你我相交一場,我怎麼會讓你到這個地步,但有些話,本府還是要替你問一問,”林延潮翻開賬本道,“本府看過你賬,也派人查過你的堤,你們拓縣所修的堤壩,都是好工好料,遠勝於其他各縣採買的工料。至於每段河堤所用都比其他縣多了三成之多。”
“比如老河口這一段堤坡,河工署下文此堤的規格修一丈高,半丈寬就好了。但你修了兩丈高,一丈寬。沒錯如此老河口的堤段,可成御百年一遇大水的堅堤,但如此用工用料,遠超本府其他各縣,那麼超支也是理所當然。”
孫承宗道:“府臺真是明察秋毫,孫某當初只想……”
林延潮道:“你只想給老百姓辦實事對嗎?所以不惜好工好料,都用在堤上,能用多少就用多少,還將險工之處都加高加厚,寧可有揹債的風險,也要一勞永逸永遠解決柘縣的河患?”
孫承宗道:“府臺明鑑,孫某確有此心,其實府臺早就下文給孫某,這一次疏河兼打壩淤田之事,以築壩淤田為先,治河次之。是孫某貪心,自以為能一舉兩得,將淤田與治河兼顧,所以不自量力,最後失了計較。”
林延潮搖了搖頭道:“你不是失了計較,你是將錢用的一文不剩剛剛好,這是你心底的打算,想用最少的錢幫老百姓辦最多的事,所以你更改了本府的初衷。”
“當然我想你一個人也無此把握,但下面給你修河的官吏,在給你打包票後,你方才下的決心。”
孫承宗劇烈地咳了幾聲,然後道:“府臺沒有親自到地方,但卻對地方的事一清二楚。”
林延潮道:“一清二楚?不,還不僅如此,我想你此刻心底委屈,認為是將好工好料都堆在堤上,而至費用超支,但本府卻認為不僅僅是如此。”
孫承宗道:“孫某請府臺明示。”
林延潮搖了搖頭道:“當初你在河工署時,本府給各縣修河之費,都留有富裕,你知道這是為何?各縣將工料錢拿來給本府題銷時,本府明面不說,但都允他們私下多報一成,你又知道這是為何?”
孫承宗瞬間明白了什麼。
林延潮嘆道:“當時你有問過本府,本府不好與你明言。但現在論到你事功,你為了將治河,淤田二事兼顧,將府裡下撥的經費,一文不多,一文不少都用上,算的恰到好處。這是你擔心下面官吏貪墨,故而嚴控預算,不肯留一點油水的緣故。”
孫承宗合上眼睛半響道:“府臺,是孫某沒有聽你當初之言,當初在下於各段河堤題估時,下面幾個監督修壩的胥吏,曾向孫某擔保修壩之費,比在下當初題估時還省三成。孫某當時質疑,但他們卻拍著胸脯向在下擔保,當時我為了能夠省工就信了他們。”
“卻不知他們刻意估低之後,事後孫某查堤,卻發現按他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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