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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顯然是要重用的意思,對於當初林延潮上諫既往不咎了。
而且聖旨上說了即刻,還賜馳騁驛馬進京。說明林延潮是一刻也不能停留,若是路途上耽擱了,那不是掃了天子的面子。
就算兩個朋友以往有些失和,現在人家主動與你示好,你卻不買帳,這怎麼也說不過去。
更何況人家是天子啊!
至於陶望齡,袁可立心底也是知道這一點,但他們有些為難。
在讀書人心底,按照民為貴君為輕的說法,當然是治下百姓為重了。
現在大水就要來了,林延潮在這個時候離開,有棄百姓於不顧的嫌疑。當然大家知道林延潮已經卸職了。但傳至別人口裡,哪裡會認真研究這些,這對林延潮的名聲而言,實是不好。
你林延潮當初不是犯顏直諫,規勸天子以百姓為重嗎?現在天子給了你一點好處,你就忘記了,趕著去巴結人家,自己打自己的臉。
何同知,吳通判那邊也是看了過來,以往府裡大小事,林延潮都是一人作決斷,眾人都是習慣了。
現在林延潮卸職,何同知之前一直是閒官,現在剛上任,人心不服。吳通判誇誇其談還可以,但要他扛責任,跑的比什麼都快。
在場官員都是如此心思,他也不好揣測林延潮此時心底是怎麼想的。
對他們而言林延潮留下最好,有主心骨,但又不好開這口。何同知也有心讓林延潮留下,但這挽留的話,如何也是開不了。
吳通判左看右看,何同知不好說,剩下眾官員屬他最有威信。於是吳通判倚老賣老道了一句:“真是什麼事都趕在一塊了,府臺在任三年,黃河是一點事都沒有。現在府臺卸職第一日,這羊報就來了。你說這巧不巧,都可以拿這段事說書了。”
說著吳通判自顧笑了起來,但在場卻無一人附和。
吳通判見冷了場,輕咳一聲收斂笑容道:“看來這龍王就是賣府臺的面子,但府臺上京的事又不能耽擱,我看是不是可以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什麼兩全其美?”
眾人都吃驚了,吳通判居然能想出妙計來。
但見吳通判道:“本官有一愚之得,之前河漕衙門下文,追究沿河官員責任,言守堤若守土,官員不可擅離。所以府臺可以先斬後奏,待河情過後,府臺致書河漕衙門,讓潘制臺向天子說明,府臺因上游大水之事暫緩入京,如此天子也不會追究的。”
眾人一聽,面面相窺。
好你個一愚之得。
陳濟川忍不住斥道:“依吳別駕這麼說,潘制臺的一句話比聖命還大?”
陳濟川此言一出,陶望齡,袁可立都在心底大罵,什麼餿主意,照吳通判這麼說,林延潮自己抗命,還要將潘季馴拉下水。
就算潘季馴與林延潮再有交情,接信後也會大罵你林延潮禍害自己也就可以,別來禍害我老潘啊。
吳通判沒有考慮到這一層,現在被陳濟川諷刺才反應過來,但依然知錯不改道:“本官不是這個意思,本官是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治河的事,沒有府臺不行啊。”
陳濟川還要再說,林延潮伸手一止道:“濟川不可對吳別駕無禮。”
眾人見林延潮終於開口了,何同知立即問道:“不知府臺於此事怎麼看?”
林延潮道:“何別駕,諸位同僚,從林某接旨之時起,已是卸職了,不再是本府知府了,於府裡大小之事,本不該多言的。但蒙何別駕信的過,以河事相詢,那麼林某就以局外之人說幾句話。”
“敢問諸位若林某當初沒有履任歸德,諸位就不治河,不御水了嗎?治水的事當初是由林某親手操辦,論河工在座沒有人比林某更瞭解,但是林某在府三年修河是為何?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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