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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撰,侍讀侍講,眾學士都在,決定就此議論一個章程來,然後上報天子。
學士廳裡眾人各自討論,眾翰林不時講目光看向上首的林延潮。
郭正域是林延潮的門生,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這事是不是他在背後鼓搗出來的?
很有可能,林學主張在於學以致用,主張將所學能夠經世致用。
頭場的四書五經都是經術題目,至於策問就偏重於致用。
所以若是策問可以採納,必對科舉取士產生震動,這對於事功之學是有利的,但對於原先沉浸於理學的讀書人不利的。
理學的主張是什麼,用東林書院的話來解釋'非五經,孔孟之書不讀,非濂,洛,關,閩之書不講'。
說白了就是注重經義的闡述,但於史,子,集其他之書一概不講,不談,不學。
所以以前有個笑話,說清朝一個老書生,孔子七十二門徒是倒背如流,但問他司馬遷是誰?他不知道,反問司馬遷哪一科的進士啊?聽聞人家不是進士,還受了刑後,露出不屑之色。
這也不能怪人家,因為史記不在四書五經之列。
理學講究是法先王之道,也就是三代之治,四書五經都是先賢之言,後來程朱都重在闡述或者舊瓶裝新酒,用句偏頗的話來說,將古人一千字的東西用自己的理解寫成八千字。
荀子說了一個法后王,就被罵的半死。
秦皇漢武,唐宗宋祖都不如三代,有什麼好學?他們有堯舜的一點半點嗎?
董仲舒,王安石提出了自己思想,都被差一點開除門籍,不對,王安石已經被開除了。
所以郭正域提出的重策問的角度來看,不少奉理學為宗的翰林已是嗅出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好你個林延潮,二十五歲成了侍講學士不說,眼下都居然在朝堂上,以介入科舉的手段,暗中鼓吹事功,影響天下讀書人,將來是不是要取代理學,搶班奪權取代理學,心學成為儒學正宗?
你這司馬昭之心已是昭然若揭了。
你當我們這些老頭子都死了嗎?
甚至有翰林心想,什麼策論取士都是藉口,你林延潮想在會試裡給自己門生開後門就直說,不要脫褲子放屁了。
在翰林院的議論上,已經有聲音反對將第三場策論題拔高至與頭場經義題並重的地位。當然這還是顧忌到林延潮的學士身份,不然已是有人當場公開反對了。
面對於此,林延潮面上安坐不語,對於眾人的反對,他心底已經有些意料了。
改革變法之事是很艱難,這第一小步試探的邁出也是費力的,對於這樣的局面他早料想到了。
保守還是改革,一直是政治逃不了的話題。
有贊成必有反對。
但是保守不一定就是壞的,改革不一定是好的。
亂改革必死無疑,但一直保守下去,終將被日新月異的世界淘汰。
而大明面對的是,就這樣一個局面。
想起海瑞當初的比喻,無疑是十分貼切的。
屋子爛了修修補補,毫無意義,要換梁換柱才能補救,但換不好,屋子塌了不說,自己都先被砸死,正如步子大了是會扯到蛋的。
而且一個人的修修補補是毫無意義的,甚至將期望寄託在皇帝身上也不現實,要將托起這天地,指望哪一個人不行,要找就要找一群人。
這也就是以經術造士的意義。
而今日我就來破這個口子,踏出這一步!這是我的地盤不容爾等呱噪!
面對下面的質疑聲,林延潮目光掃過幾個在議論中公然反對的翰林。
不知不覺議論聲小了許多。
林延潮站起身來道:“諸公,本學士以為經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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