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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出了政柄就越成了眾矢之的,旁人就知道你在想什麼,將來要做什麼。就算張江陵當年也不敢如此啊。但也要看林部堂要的是什麼?要是為官,他將來入閣拜相不難,若是推行其主張,那麼難如登天啊!”
申時行點點頭道:“這話老夫早與他說透了。其實這個朝廷就是一輛疾馳的馬車,馬早不知哪去了,你雙臂就算有千斤之力,託一託扶一扶倒是可以,但是哪得能夠停得下啊。真要停啊,這車就翻了!”
這時候外頭稟告道:“禮部尚書朱大人馬上就要到府上了。”
申時行目光一頓,申九道:“朱宗伯必是求丁憂的事啊。”
申時行捏須道:“朱山陰丁憂也就丁憂了,但他走了誰來替禮部尚書的位子,若是林宗海在京,眼前就是一個良機,就算資歷不夠,老夫好歹也能替他爭一爭。是他非要辭官歸裡,現在也只好便宜他人了。”
說到這裡,申時行頓了頓道:“有的話我也不好明言,若林宗海在老夫致休前改了主意還好,否則老夫真下野了,他要想回來就真難了。宗海他洞若觀火,不會不明白眼下朝堂上的局勢漸漸於老夫不利。”
申九聞言大為不平底道:“相爺輔政八年來朝廷內外井井有條,但皇上與言官卻屢有挑剔,豈能有這個道理。真希望相爺現在就撒手不管,看看沒有相爺調和陰陽,朝堂以後會亂成什麼樣子。”
申時行道:“天子不朝多年,老夫現在豈有作撒手掌櫃的道理。但你說得也沒錯,張居正輔政十年,好的也成了壞的,老夫當國八年,再小心謹慎,如何揣摩上意,天子也早有倦怠之意,聖眷反而在屢辭聖命的王太倉那,這替手都給老夫找好了。”
申九冷笑道:“王太倉為人性傲自負,怕是不能令下面官員心服口服。如此人才本來說不失為名臣,但任宰相怕坐不穩啊。”
申時行笑了笑道:“但王太倉不結黨營私啊,總之是陛下自己選的人,沒有用之前都是好的。床邊孝順的兒子總被父母罵得最多的,人遠看是好,但近用就差,此遠香近臭也。林延潮在與天子未有隔閡之前,先退一步不失為明智之舉。所以這一次我讓你回鄉買田,也是為了以後辭官未雨綢繆了。”
這時申九道:“對了相爺,有一事我差點忘了,方才在宮外聽說有中使傳旨說升任原翰林院修撰孫承宗為侍講。”
申時行目光一凜,中旨用人實在是觸犯了他首輔的威嚴。
當年天子中旨用李植他們時,吏部尚書楊巍就氣得暴跳如雷,但是現在……現在的吏部尚書宋纁是天子一手扶起來的,又是剛剛上任不久,他是不敢說什麼的。
然而宋纁不出聲,他申時行也就不好發話。
天子此舉就是手腕了吧。
申九道:“孫承宗是林部堂的學生,陛下提拔孫承宗是不是有打算將來啟用他老師之意?”
申時行道:“不好說。”
六月季夏之夜,涼風過院,樹葉沙沙而響。
林延潮一家在家中涼亭下納涼。
“老爺,丘師爺從京裡傳來訊息,說前禮部尚書朱賡丁憂後,由原任禮部左侍郎于慎行升任禮部尚書。”
林延潮此刻正躺在家中的涼椅上,用大圓蒲扇遮著臉小憩。聽聞陳濟川向他稟告,于慎行接任禮部尚書的訊息時,林延潮手微微一動,然後大蒲扇後的腦袋微微點了點示意他知道了。
陳濟川見此退下了,而一旁的林淺淺正坐著竹椅上,穿著薄衫抱著次子納涼,也聽聞到這訊息。
林淺淺口吻裡有幾份酸酸的道:“相公,這于慎行不是你向申相保薦了嗎?怎麼如今都當了尚書了?”
聞言林延潮輕輕嗯了一聲,又恢復了沉靜,然後四周繼續蟋蟀長鳴。
林淺淺看了一眼正在與堂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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