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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宋朝之亡即為殷鑑。”
眾人聽了紛紛議論,這是支援法家了?
曹學佺聽了眾人議論,當即連忙道:“我並非支援法家,也並非支援儒家,只是以山長的精一之功而論。”
“昔堯之告舜,曰:“允執厥中。到了舜命禹,又加以“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之三言。”
“故而要學精一之功,不可不知人心惟危,道心惟微。而這危微之說,惟有君子方能知之。”
林延潮聽到這裡,眼睛一亮。
而對曹學佺抱有懷疑的徐貞明也是露出了刮目相看的神色。
曹學佺正要繼續說,卻見林延潮起身了,眾弟子們見林延潮起身,都是一併離席行禮道:“山長!”
書院之中向來是師道尊嚴。
林延潮是山長,在學生中威望極重,見他突然下場難道是要親自與曹學佺辯難嘛?
但見林延潮笑了笑對曹學佺道:“不必……不必緊張。”
曹學佺當然是一臉窘迫,見此向林延潮道:“是,山長。”
林延潮點點頭笑道:“何為道心,何為人心,何又為危微之說呢?”
此言一出,頓時講堂上嗡嗡聲一片。
曹學佺向林延潮施禮,然後道:“朱子當年有云,故雖上智,不能無人心;亦莫不有是性,故雖下愚,不能無道心。二者雜於方寸之間,而不知所以治之,則危者愈危,微者愈微,而天理之公卒無以勝夫人慾之私矣。”
“以治國而論,法家就是道心,而儒家就是人心。而以百姓而論,儒家就是道心,而法家就是人心。”
聽了曹學佺的話,徐貞明露出刮目相看之色。
林延潮也是很欣賞,曹學佺引用這是朱熹對這句話的解釋。
按照法家的觀點來解釋,要讓國家富強就如同道心,但不可體會老百姓的意思,天下萬物莫不有性情,為政者一定要體察民情。
而老百姓過好日子是人心,但凡人都想好吃懶,混吃等死。但是你不能屈從於自己的慾望,整天不去勞動,就想著國家發福利。
同樣儒家的觀點,就是讓百姓富裕就是道心,國家富強就是人心。
“何為精一之功?道心與人心對立,一心分為二。道心人心不能一體,有了二心。故惟一就是道心與人心一體。”曹學佺開始解釋。
林延潮不得不說,曹學佺引用道心人心來破題,點明這精一之功十分精彩。
他這話用現代思維演繹就是,聖人舜告訴我們,何為人心惟危,道心惟微?那就是人生一切的問題,都是來源自現實與理想間的差距,對立不能統一。
理學大能朱子告訴我們,一味從理想,那麼現實會告訴我們,在現實面前理想就是個屁。
若是屈從於現實,人也就廢掉了,沒有什麼遠方和詩,有的只是眼前的苟且。
小學生作作業,圓周率取3.14,是惟一而不是惟精,多計算是瞎折騰。
登月飛行,圓周率不夠用,這時候要惟精不要惟一,不可因計算量龐大而去偷懶。
就如同煮開一鍋水要燒火,從量變到質變要事功,而惟精就是事功。
見林延潮露出鼓勵之色,曹學佺鼓起勇氣道:“陽明先生曾有云,惟一是惟精的主意,惟精是惟一的功夫。非惟精之外復有惟一也,意思就是惟精和惟一當為一體。”
“陽明先生舉此為例,精字從米,要得此米純然潔白,便是惟一意,然非加舂簸篩揀惟精之工,則不能純然潔白也。舂簸篩揀是惟精之功,然亦不過要此米到純然潔白而已。”
林延潮露出欣然之色,曹學佺這話的意思就是,將米舂得無限精白,沒有一絲雜質,那是不可能的,故而舂米就是事功,舂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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