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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以制之,其道只在一忍字;人之情慾不可拂,當用順之之法以調之’。
若說變法是道心,那麼人心就是百姓的慾望。懷變法之志,又剛剛大權在握的人,都是看這裡不滿意,看那裡不滿意,處處都要大刀闊斧動刀子,但越是這個時候越要剋制自己的想法和慾望。
變法一定要從於人心,也就是百姓的慾望,順應於人心與大勢,不可以違其意而行。
要如何做?
那麼當用‘善啟迪人心者,當因其所明而漸通之,毋強開其所閉;善移風化者,當因其所易而漸及之,毋輕矯其所難’,這句話。
變法先在於啟迪人心,要先從老百姓可以理解開始教化,不要一開始就是宣揚老百姓不明白不理解的政策,若還是不明白,那就先從開啟民智做起。至於要變法,移風易俗,一定要從易到難,對於根深蒂固的積習不要一開始就想著動手去改變。
林延潮閒時讀書越讀越是明瞭,以往很多混沌不明的事,這幾日在家隱居讀書後漸漸明瞭。
當然儒生讀到這裡都要後知後覺的推崇一句‘今人要做的事,古人其實早都想到了’,其實就是讀經時重人不重己,重道心輕人心。
不過儘管讀了《菜根譚》裡那麼多大道理,許多禪意在胸,但當林延潮知道趙參魯這一次上報朝廷表彰鄉紳助賑的名單裡沒有自己名字時,仍是不免心底一陣波動。
雖說林延潮已經辭官,可以不甚重視這些區區虛名,但我能夠不提,你卻不能不寫啊。我可以不要這份殊榮,你卻不能不向朝廷表彰啊。
自己沒有在倭寇之事上給趙參魯出謀劃策,結果趙參魯就沒有上奏自己的功績,顯然是看在自己不可能起復了。
這邊天子將自己漕運總督給否掉,那邊趙參魯就已經看出風頭,敢在這件事上報復自己。
兩件事倒是合在一起,卻是有些攪擾自己的心境。
儘管如此,但在賑災事宜上,林延潮仍是出錢出力,沒有因為趙參魯此舉而改變自己的做法。賑災是為自己家鄉父老辦事,又不是為了趙參魯,以及天子的褒獎才辦的。
不過儘管林延潮盡心如此,大伯卻漸漸有了些微詞,覺得為何林延潮拿家裡的公中來賑濟這些老百姓,在朝廷那邊又沒有落了好處,如此不是虧本買賣嗎?大伯當然不敢當著林延潮的面直說,但話總是傳入了林延潮耳中。
倒是三叔能識大體,還拿自己店鋪裡的錢來貼補。
賑濟之事事畢後,林延潮見書院的事也上了軌道,於是也就徹底清閒下來,不知不覺間夏去秋來,這日林延潮一人走了十幾裡去北郊林陽寺寺廟那訪舊友。
這位舊友不是別人,正是林延潮年少時的好友龔子楠。
好友再度相見,林延潮幾乎已是認不出這位已是剃度的僧人,是自己多年好友的。
龔子楠見林延潮後雙手合十道:“貧僧古月見過部堂大人。”
林延潮亦是回禮道:“大師……久違了。”
無數話哽在喉嚨,不知從何說起。
龔子楠笑了笑道:“部堂遠道而來,請讓貧僧為你斟茶。”
“好。”
當即龔子楠引林延潮入寺坐下然後親自給林延潮烹茶。
林延潮看龔子楠已作僧人打扮,行止自有一等從容不迫,此斟茶的舉動看起來也別有禪意。
龔子楠斟了杯茶給林延潮道:“部堂遠至必然甚是口渴,但不宜急飲,這第一盞茶甚燙還請部堂慢慢喝。”
林延潮點點頭呷了口茶後,雙眼一亮道:“此茶甚好。”
龔子楠欣然道:“這茶樹是當年貧僧重建寺院時所栽下的,這幾年來都是親手打理,不知可否入部堂法眼。”
林延潮道:“重建寺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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