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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嗣修,張懋修二人一身素服坐在客廳裡
從偏廳向外望去,但見庭院內種著幾株梧桐樹,梧桐樹的枝葉將夕陽裁剪得正好,撒落滿院碎金。?燃?文小?說 .?r?a n?en`
樹下襬著幾十種盆栽,幾名花匠正忙碌地修剪,院裡景緻頗佳,稱得上花木掩園。
再從廳外看回屋內,但見擺設的黃花梨桌椅,皆是新打好的蘇樣。掛在牆上的幾幅字畫,雖不是名家手筆,卻也都是朝中大臣所贈。其中一副用金框裱好的字掛在堂中,十分醒目,凝神看去但見寫著是'克己奉公'四個字,竟是當今天子的御筆。
這字畫加上這滿屋的擺設,提醒著來人,眼前此地的主人乃朝堂新貴。
張嗣修,張懋修左右打量後,張懋修不由道:“林宗海生怕別人不知自己與皇帝的關係麼?什麼是久貧乍富之態?此也。”
張嗣修笑了笑道:“你還別說,官場上就吃這一套,否則敬從何來。”
“敬字就不說,這林宗海為官不清廉,咱們翰林院中,恐怕沒幾人有他日子過得好吧。”
張嗣修笑道:“那倒不是,我聽聞他林府剛與甄府結了姻親。”
“哪個甄府?莫非是居賢坊那富商。”
“正是。”
“難怪了。”
二人正說話間,這時但聽門外聽差道:“林老爺到!”
二人聞言,張嗣修立即起了身,張懋修則懶洋洋的站起來。
林延潮行色匆匆地走進屋裡,對二人一揖後道:“兩位公子,相爺他……”
說完林延潮長嘆一聲,舉袖掩面。
兩位張公子聽林延潮的話,眼眶當即紅了,不久落下淚來。
林延潮向二人道:“相爺臨去之前,有什麼話交代嗎?”
張嗣修拭淚道:“聽說家父最後三日水米未進,彌留之際雖神志不清,但一直問服侍在床邊的大兄,離江陵多遠?再而就唸著‘三十六陂春水,白頭相見江南’。”
‘白頭相見江南’,乃王安石所作的詩《題西太一宮壁》。
原詩是柳葉鳴蜩綠暗,荷花落日紅酣。三十六陂春水,白頭想見江南。三十年前此地,父兄持我東西。今日重來白首,欲尋陳跡都迷。
詩中所言王安石十六歲隨父兄來京,遊西太一宮,三十年後,他再度來京,當時他為宋神宗賞識召至京師主持變法。王安石於西太一宮重遊,念起少年父兄同遊之樂,就於壁上題寫了此詩。
想起這林延潮不由閉目嘆道:“相爺彌留之際仍吟王半山的‘白頭相見江南’,可知思鄉欲歸之心。”
“說來相爺,王半山皆慨然已天下為己任,發富民之藏救貧民之志,欲興以變法強國。不過王半山變法失敗,卻仍得歸隱田園之樂,而相爺卻沒有此福啊。”
張嗣修,張懋修聞言都是泣不成聲,半響後止住了淚。
張嗣修哽咽道:“家父何嘗是沒有歸隱田園之福,眼下連諡號也只得‘文忠’二字,此實難褒家父之功績。”
林延潮聽了也是默然。
張四維提‘文忠’二字,確實不厚道。但說來明朝首輔諡號,得文忠二字也算很不錯了,卻沒必要不知足。
林延潮道:“兩位公子多心了,諡號乃朝廷庶幾禮賢厚終之道。定諡並在功業,而在德行。諡雲,危身奉上曰忠;慮國忘家曰忠;讓賢盡誠曰忠;危身利國曰忠;安居不念曰忠;臨患不反曰忠。我也實想不出除了忠字以外,還有何字可贊相爺之德。”
林延潮這話說得冠冕堂皇。但張嗣修,張懋修都知林延潮這是拿話來搪塞他們。
張嗣修道:“諡號之事,也就罷了,但宗海可聽說之前朝野間有多少人在非議家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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