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獎此子,甚至到了有幾分忌憚的地步,與我說此人只能為友不可為敵。
我原先以為只是爹一貫的小心謹慎而已,今日才知爹看人老辣獨到之處。此人心思細密無人可及,又侍奉天子,時刻揣摩聖意,眼下爹欲謀大事,切不可得罪了他。
張泰徵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半響方道:“宗海,若此事當真呢?”
林延潮問道:“此事當真?”
“正是。”張泰徵言語也全沒有方才試探時的虛偽。
林延潮不願介入張四維,馮保之間的黨爭。他對於黨爭十分不喜,儘管他熟知將來歷史走向,這場黨爭誰勝誰負一目瞭然。
但他想為官做事一步步升遷,不願害人來踩著別人身上上位。可為了置身事外,自己就不能存了置身事外之心,一味躲避是絕對躲不過的,與其如此倒不如,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厲害,這才是明哲保身之道。
林延潮沉吟道:“年兄,宮府不和已久,令尊為人謙厚,必有他的苦衷。我知此事不可避免,唯有懇請還是以社稷為重。無論知與不知此事,我都會守口如瓶,兩不偏幫。”
張泰徵聞此頓時鬆了一口氣,連忙道:“家父也是一心為了社稷,但怎奈安內必先攘外。宗海兩不偏幫,就是幫了我與家父了,我感激不盡。”
林延潮笑了笑。
當下二人都不再說話,張泰徵與他人閒聊。
在場同年都看到二人密議,見林延潮始終舉重若輕,張泰徵則是一直臉色凝重都是心想,林延潮了得啊,連宰相公子都有求著他的時候。
眾同年聊了一會,這時但聽餘府下人回報言餘有丁已是回府。
眾人都是立即起身迎至門口,但見餘有丁進了院子後,一臉風塵僕僕的樣子,待見到眾門生迎了出來,這才有了幾分笑容。
林延潮心知,餘有丁為何不快,閣老之位,雖比吏部左侍郎尊貴,但這只是明面上的風光,若是處處被人排擠,受人鉗制,那就算你當了內閣大學士,官居一品,那也只是別人眼底的風光。
位子坐的舒服不舒服,這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若不痛快,甚至還不如一個能掌握生殺大權的七品縣令。
這也是為何張四維要將潘晟趕出內閣的緣故,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當夜離去後,林延潮立即密書一封給申時行,給他報信張四維有意對潘晟動手。
不過林延潮料想,此事申時行也會知道些風聲,因為張四維要對潘晟下手,肯定要先聯合申時行才行,否則內閣那過不了。
次日退朝。
東閣會揖後,林延潮正要回衙,卻有人來請,說是潘晟召自己相見。林延潮心道,這潘晟幹嘛,他明知道這興辦義學是自己的主張,還指使門生封駁,這已經是打自己的臉了,難不成還叫自己當面去批評一番,是警告自己不要依仗著寵信,在天子面前亂說話嗎?
內閣有請,林延潮不能不去,於是來到了潘晟的內閣值房。
潘晟與張居正一般,都是美髯公,身為大宗伯多年,自有一股文臣極貴的氣度。
潘晟與林延潮道:“二年過去了,老夫還一直記得當年金殿唱名時,念至你名字之時。”
林延潮當然記得金殿唱名時,是潘晟念至自己名字。
“下官謝當年中堂之金口。”
潘晟笑了笑道:“有何金口不金口。老夫還記得宗海你殿試的文章,那真是煌煌之言,記憶猶新。”
聽了潘晟這番話後,林延潮揣測這大概是官場上先褒後貶的路數吧。
閒聊幾句,潘晟肅然道:“宗海,你興辦義學之案,我以為不可行。”
“其中道理,還請中堂示下。”
此案當初在廷議上潘晟就頗有微詞,眼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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